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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京墨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如果偏要让她来形容的话……那大概是她的心都要融化掉了。
她从来不过年。
认识沈卯卯之前,每年春节,她都会自己窝在公寓里写稿、改稿,好像跟这一年的其他三百六十三天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没有春联、没有年夜饭、没有春晚。
以前她还会坐在飘窗上看窗外的烟花,后来南城颁布了禁烟令,所以晚上连烟花都看不到了。
那一年她在窗户边坐到了天亮,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去了。
有时候她是羡慕沈卯卯的。
羡慕她洒脱的性格,羡慕她乐天的心态,羡慕她和睦的家庭。
但这一切,沈卯卯全都交给了她,毫无保留。
过去的画面正在一帧一帧地从她脑海里删除,新的画面补充进来,那是笑着的沈卯卯,哭着的沈卯卯,亲她的沈卯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的沈卯卯……
她不再孤独,因为现在有烟花是为了她而亮起;她不再寂寞,因为有一颗心正与她的紧紧相贴。
如果她前二十几年所遭受的苦难都是为了与沈卯卯相遇的话……那么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脸上传来濡湿的感觉,是沈卯卯冰凉的嘴唇落在了上面。
沈卯卯死死地搂着她的脖子,在鞭炮声和礼花声的掩盖下大吼道:“娄—京—墨——!我—爱—你——!”
娄京墨:“我要被你震聋了!”
沈卯卯笑得傻里傻气的:“爷今天高兴!”
娄京墨笑了:“我也高兴!”
沈爸爸:“别丢人了,饺子应该煮好了,回家吃饺子了。”
沈卯卯对她爸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沈爸爸哭笑不得:“没个正经样儿,看给小娄冻的,你抗冻,人家小娄是南方人,再冻感冒了。”
沈卯卯把娄京墨的手往自己脖子里塞,冻得自己呲牙咧嘴的:“那我们快回去吃饺子!!”
……
沈妈妈把四个消毒了的钢镚儿包进了饺子里,谁要是吃到就能一年好运。所以吃的时候沈卯卯拿着筷子一顿乱戳,气得她妈要拿筷子抽她。
好在挨打之前她已经戳到了一个,立刻就把饺子夹进了娄京墨的碗里:“娄姐!这个给你吃!”
娄京墨有些惊讶:“你不是给自己夹的?”
沈卯卯:“我抱你大腿啊,只要你运气好了,我还能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