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为人洒脱,“嗯,我想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左燚笑,“他还没成年。”
“这里未成年人不可以吗?只要做好防护措施,我们那边十三岁左右就能感受那种曼妙。”
在她的价值观里,第一次一定要给心仪的人,发生过的夜晚必须究极享受,必须覆住隔天天亮穿好衣服时可能产生的悔意。
“不行。”左燚笑得干净明媚,“这里不一样。”
诺雅止不住八卦,“那你呢,有没有过?”
左燚敷衍,“快了吧。”
“你有喜欢的人了啊?!快跟我说说,是谁!”
“八字还没一撇。先吃早餐,学生过来了。”
竹林里走出三个初三女生,其中两个手挽着手,脸上是天真烂漫早已消失的应和式娇羞,另一个则文文静静的。
欣潼刚好和施予颂出来,看见三个女生时眉宇微皱,叫了其中一个:“落樱,来帮我个忙。”
“诶,好。”崔落樱快步脱离小团体。
她扎着马尾,黑发飘飘,如波浪一般滑腻柔软,脸庞光洁白皙,眼眸如晶莹琥珀,纯净无瑕,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瘦得恰到好处。
欣潼很喜欢她,她的身上还带着大山里最原始的纯粹和善良,还有大地子女的忍韧与优秀。
她的成绩名列前茅,对知识的渴求非常人所能及,但学校习题有限,许多题型她不能见到,思维也就只能绕着课本转圈。
认识崔落樱之后,欣潼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她参加短期支教是为了寻找价值的。
她惋惜这个被时代隐逸的人才,当晚回城径直去书店买了理科习题集,周末就带到竹艾村。但时间还是紧迫,支教活动项目多不说,支教结束崔落樱还得马不停蹄往田地去。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她不能错过。
欣潼无可奈何,好在女生求知若渴,周六晚上捧着书来村委会找她,周日则会在她离开前咨询能概括几十个题的知识点。
一来二去,这样的教与学就约定俗成了。
崔落樱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欣潼没有看错人。
“欣潼姐,今晚我还能来请教你吗?”崔落樱学着欣潼夹曲奇饼,每个动作都极其谨慎细致。
欣潼拿起一个递到她的眼前,“以后不要这么问了,我一直等着你来。”
崔落樱接过,灿然一笑,“嗯,谢谢欣潼姐。”
“今晚换在2-3,2-4来了客人。”
崔落樱昂首看了一眼二楼,其实看不见门牌号,但她的眼眸雀跃亟待,“嗯,好。”
咬了一口曲奇,味蕾像是迎接迸发的春天,“要去叫那位客人下来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