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也只是猜测,但说得像真的一样,好原谅彼此。
施岩堪堪停在他眼前,沉默了几秒钟后吻住他的嘴角,轻扯着笑,“我们可以不是。”
他也没能证明什么。
施予颂觉得可悲,闭上了眼,眼泪滚下来,像小时候那样怎么都止不住。
施岩把他揽到颈侧,轻轻拍抚后背,“小颂没有错……都是哥的错。”
向晚的风一直吹,桃花在枝头晃漾,偶尔被绿叶遮挡,惹人觊觎。
哭够了,施予颂沉默着弯腰捡起桃酥袋子,伸手向那两个相互依偎的桃酥时怔忪了几秒,然后决绝地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走。
隔着几米,施岩就跟在他身后,视线紧随,还是那么冷隽深挺。
他最怕施予颂沉默,那是一把无形的剑,刺得他们的过往千疮百孔。
小时候施予颂把玩心放在别处不搭理时,他总会觉得自己丧失了价值,为了守住那不值一提的价值,他总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只凝视自己。
现在也是,让施予颂承受一己私欲,却不能跟他说自己不是亲哥。
他让以基本道德准则为底线的施予颂担负背德的罪名,自私又无耻。
回到家后施予颂就进了房间,施岩就停在门口,看着留着的一道门缝嘴角轻扬。
一直都是这样,施予颂从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他换上正装,驱车去解决另一个麻烦。
施予颂就站在窗边,手愣愣地摸了一下红肿的唇,身上都是施岩的味道。
·
茶楼的隔间里,施岩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马懿,他爸的好兄弟,曾经他叫他马叔叔。
肥胖的身体占据了整把椅子,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压垮,粗肥的手抬起热茶时微微发抖,是被施岩碾踩后留下的后遗症。马懿看淡,甚至把这当作是对方先攻击的佐证而乐此不疲。
施岩神色冷漠。
马懿很满意:“我的手从正常到非正常,接下来你那宝贝弟弟都会替你感受。时间问题而已,施大少爷,干我们这一行的,最不怕的就是熬,实验对象的成长历程总会给我们惊喜。就像你,当初大家都很兴奋呢。”
他悌着施岩,继续伤口上撒盐:“你猜一下,上次你的宝贝弟弟受伤,我有没有录下来?”
施岩抬眸,锐利的视线混着施潭江的影子。
马懿笑,“你果然很在意他啊,别担心,没有录像,因为做了交易。你弟弟是第一次跟人做交易吧,可真配合。”
施予颂不会轻易让别人触碰,除非他愿意。
他到底和马懿做了什么交易,甚至不惜让后背留下被鞭笞的痕迹,他想换取什么信息?
马懿:“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有办法让他折服,就像曾经的你一样,小岩。”
往事毫不留情地充斥大脑,施岩面无波澜,“既然您下定决心重操旧业,那我作为晚辈,也只能真心期待你们的结局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