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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确实是情商不高，说话直接而气人，经常说出一些令人发指的话，作出一些大跌眼镜的事情，让乔晓琳每天气个半死又拿他毫无办法。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凌然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给黎医生发了一条信息。

她果然还是想立刻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再猜下去了，也不想再像个疯子一样生活下去了。

过了一阵，黎医生就回复了，内容简短直接，却直接向凌然的心脏猛开了一枪：【其实你看见的不是幻影，那些都是‘鬼’。】【医生，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凌然手一抖，玻璃杯“啪”地掉在地上，砸了个稀烂。

【[微笑]骗你做什么？小凌，我们这种人是没办法改变的，这都是命，你只能坦然去接受。】这种人是哪种人？！什么是没法改变的了？！

旁边服务员正在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凌然看到黎医生那个充满嘲讽意味的表情就慌了，虽然明白那是因为医生有个老灵魂，不是故意的。她好不容易控制住颤抖的手指，敲了一行回复：【这个‘鬼’，就是我们平时意义上的‘鬼’？】黎医生：【嗯。】凌然：【那我们是什么？】黎医生：【‘灵能者’。】凌然：【[疑惑][疑惑]那又是啥？】黎医生：【下次见面再和你细说，总而言之，就是一群莫名其妙可以看见另一个世界的人。而他们其实体内有一种力量，可以压制‘鬼’，所以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可能就是维护阴阳的平衡，把那些不能成佛，扰乱普通人秩序的‘鬼’赶回它们该到的地方去。】凌然似懂非懂，忽然觉得乔晓琳之前说得有理，这个医生果然神神叨叨的，更可怕的是，他说的这些又莫名的有说服力。她又问：【你说的这些都太玄幻了，你能不能说简单点？】黎森在家里刚吃了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这里头又大了起来。这姑娘虽然看着聪明，怎么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一句话说三遍都未必懂。他揉了揉太阳穴，颇有耐心地回复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从此就不是普通人了，你要和我一起去打‘鬼’，就是像之前我们操作的那样。】【那太可怕了，我不想去。】凌然想到之前那个三只眼睛的怪物，那种真实的触感，冰冷的战栗感，不由得抖了抖。那真的太可怕了，她不想再去面对那样的东西。

【你不可能不去了。】黎医生在屏幕那头勾起嘴角笑了笑，仿佛在说这个姑娘太天真：【你有这样的力量，迟早会有越来越多的怪物找上你。到时候你对付不了，怎么办？】凌然：【[沉思][沉思]】黎医生：【再说了，你必须跟着我。你这样的体质迟早会招惹上我们组织里头的人，他们都不好惹的。内部的争斗相当复杂，哪天把你抓去做实验就完蛋了，还不如被怪物打死。】凌然：【这一行这么危险？！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黎医生：【迟了。没关系，你就跟着我吧，保证让你轻松愉快每一天。】凌然看到这个字眼就笑出了声，本来她都想哭的，不知道自己卷进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黎医生实在是太老干部了，太逗了。能和他说这么多话，她觉得还是值得的。

凌然：【我怎么跟你？我平时还要上班。[抱大腿][抱大腿]】黎医生：【我也要上，我们医院还比你忙。没关系，有事我就会找你的，你有事也赶紧找我。】凌然简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那我没事的时候，可以找你吗？】黎医生顿了几秒，缓缓回复道：【当然可以。你多和我沟通，我好知道怎么培训你。你得快些上手，不然很容易有危险。】哟呵，这黎医生还时时牵挂着她的安危呢。凌然不知为何看到这话感觉挺安心的。黎医生感觉是个各方面的大佬，虽然年纪轻轻，就有了各种成就，也好几次把她从怪物手里救了出来，她还是相信他的。

凌然忽然感觉自己和黎医生的距离近了不少，就膨胀起来，连给他发了几个发射爱心、么么大的粉红表情。

然而过了许久，黎医生都没有给她回复。在她觉得要凉了的时候，对方回复了：【……你以后不要发这种表情给我。】凌然：【为啥啊？这样显得比较热情。】黎医生：【我看到会觉得紧张。】凌然看到这句话是懵逼的，几个表情而已，有什么可紧张的？莫非是因为……一向冷冷的黎医生招架不住热情的女生？！

呵呵呵呵……太可爱了。

凌然捧着手机乐呵不已，终于被一边的乔晓琳怒打狗头：“凌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直看手机笑得像个花痴一样，你在撩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