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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像个傻爸爸那样把他搁在臂弯，小白团摊开小手小脚，像是仰泳一样划啊划，玩得可开心了。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昆吾再次诱哄：“崽崽，叫爸爸。”

“叽！”小白团骂了句脏话。

昆吾轻轻地打了下他的小屁股，变成了黑团子。

小白团已经好多天没见过真正的小黑仔了，一下子抱上去，软软地叫：“爸爸！”

昆吾摸摸他的头，“你看，这个也是我。”说着，就变成了人形。

小白团歪歪头，往后退了一步。

昆吾再次变成小黑仔，小白团又抱了上去。

昆吾又变回人形，小白团再跑。

来回变了几次，终于，小白团脑袋瓜被搞糊涂了，在昆吾变成人形的时候不小心抱住他，脆生生地叫了声爸爸。

昆吾很有心机地录了下来。

第二天，尹宣变成人形，第一时间检查私信。

惊喜的是有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一张图片，上面手写着一行汉字：“宣宣我是哥哥呀看到之后打给我！！！！！！！！！”

大概发完之后才想起来没告诉尹宣通讯号，后面又发了一张。

巨大的喜悦淹没了尹宣的心脏，他几乎是颤着手拨通了那串数字。

一段漫长的等待过后，视讯终于接通了。

大概信号不好，画面有点扭曲，只显出一对粉嘟嘟的圆耳朵。

扬声器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宣宣！是宣宣吗？我是哥哥呀！你能看到我吗？我怎么看不到你啊？别急啊，我往上跑一跑，上面信号可能好点！”

这欢快的语气……

这话唠的样子……

是哥哥没错了。

光屏上的画面晃来晃去，还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好像在奔跑。

尹宣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我能听到，哥哥。”

“臭小子，三岁之后都没听见你好好叫我一声了，果然还是小别胜——不对，不是这句，该怎么说来着？”

“距离产生美。”旁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是爷爷。

“啊对对对，就是这句！”姜之航嘻嘻一笑，“汉语可真难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对话，熟悉的相处模式，尹宣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一家三口在燕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