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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在边境检查站，她看到中共的边防军人荷枪实弹，戒备森严，根本无法通过。她沿着边境线徘徊了一阵，不知深浅，不敢贸然越境。

这天黄昏，她正躲在一片密林中遥望着缅甸的山峦，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绕着山丘缓缓淌过。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中年汉子，衣衫褴褛，突然向前方跑去;他一瘸一拐，正当进入深山时，枪声响了，他摇摆着，倒了下去……两个中国军人牵着一条军犬追了过去。

应梵只觉眼前一黑，扑倒在树丛里。

当她醒来时，躺在一个山坡上，阳光暖融融地照着她。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体臃肿的中年男人，一双老鼠眼，撇着八字胡，穿着丝绸衣服，一副商人模样。他的脚下有一只讲究的皮箱。

&ldo;你是谁?&rdo;

应梵惊慌地坐起来，她瞧瞧自己的身上，沾了一些草屑和树叶。

&ldo;你想过去?&rdo;他笑吟吟地问。

应梵没有说话。

&ldo;怎么?在大陆受委屈了?&rdo;他有问道。

&ldo;你是什么人?&rdo;

&ldo;珠宝商，这皮箱里就是翡翠和钱，很简单。&rdo;他呼出一口气，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ldo;你能带我出境吗?&rdo;

&ldo;当然行。&rdo;他肯定地点点头。

&ldo;我可没有钱……&rdo;她迟疑地说。

&ldo;我看出来了。&rdo;他一动不动，眼睛望着天空，天空转暗，太阳已经落山了，一切变得灰暗，空气在降温，深黛色的色彩笼罩着山林。

&ldo;我，我怎么报答你呀……&rdo;应梵真诚地望着他。

&ldo;那好办，你年轻漂亮，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女人有宝物，这是上帝恩赐的，专门给男人的宝物……&rdo;他一字一顿地说，仿佛充满了自信。

应梵当然知道他指的宝物是什么，她的脸顿时绯红，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全身也抖得厉害。

&ldo;这个宝物早晚是属于男人的，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也可能属于许多男人，也包括我。关键是身持宝物的人怎么想了，她觉得哪个更重要了……&rdo;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依然望着天空，望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好像全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应梵拂了拂被晚风拂动的头发，她也没有望着对方，目光游移于远方，&ldo;这么说，你要带我出境，就要得到这件宝物……&rdo;

&ldo;当然，这叫等价交换，我们商人从来都唯利是图。&rdo;

&ldo;你经常得到这些宝物吗?&rdo;应梵问这话时显得有些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