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结束,方老爷就带着方家人一起回来了,距离府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方老爷打算三月底再带家里人去明州府。
方家学堂正常教学,包富贵每天又是早出晚归的上学念书。
包家正在自己打地基,牲口那边交给了杨家女眷们照管,杨大杨二就过来帮包稞一起挖地基,村子里请了两个男丁多的人家男人来帮忙,几个人就忙得热火朝天。
彭万里那边一去就没了消息,秀芬儿和高喜发都知道,那孩子被他爹坑了,正在没日没夜的埋头算账,账算不清楚之前是别想出来了。
不过定亲这事,包家也不着急,左右孩子还小。
只是这年头没有谈恋爱的说法,包小米每天要去美得很,彭万里隔三差五过来献殷勤让人看了难免说闲话,不如给两人定了亲来得好。
彭万里后知后觉发现那一大摞账本时就知道被他爹给坑了。
他不能每天往美得好跑,就只能隔三差五让人帮忙送东西过去。
一枝花,一朵珠花,一个灵巧但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儿,彭万里倒想送贵重的,怕包小米心里有负担,没定亲之前也只能这样绞尽脑汁的送了。
包小米的确又甜蜜又有负担,彭万里一直没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收了三次礼物之后,她就开始回礼了。
一开始,就是她熬的一碗粥,包的一笼包子,要么是石三葱送了东西来再带回去,要么是赵小五送了东西回去再把彭万里的礼带回来。
反正两人没见面的这段时间,很费石三葱和赵小五就是了。
但两人在拿到少东家给的跑腿费时,就觉得这点儿辛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包小米收到的礼物各种各样,各有各的灵巧,就显得天天送粥和包子的她特别敷衍不上心。
这不,她开始走走心路线了。
红着脸去布庄扯了块细棉布,回来学着做荷包,包小米当然不会,于是她撺掇安兰和她一起做,安兰女红好,做这些一做就明白。
“舅母,我说真的,城里的男子都佩戴荷包,我看见是这样这样的,我扯了布料,你也给我舅舅做一个荷包,他每天在外跑,又是大管事,挂个香包多有面儿是不是。”
安兰佯装不懂,“是吗?我倒是没见过,我看你舅舅有啥都是都揣怀里揣袖口里,挂个香包在腰间不是惹贼儿,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包小米才要说话,周围就传来“噗嗤”“噗嗤”的笑声,跟屁憋不住了似的。
再看安兰,她虽然没有笑出声来,但也脸上也都是笑,包小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包小豆包小麦,你们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包小麦拔脚就跑,“大姐,还有娘和外婆也笑了,你怎么不敢收拾她们就只敢……哎哟!”
包小麦屁股上被包小米重重拍了一巴掌,真的,包小麦不多说这句话,可能包小米也就是恼羞地吓唬吓唬她。
包小豆笑得肚子都疼了,“大姐,我和你一起做,我给咱们爹做一个,小妹给小弟做一个。”
包小麦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给小弟做,小弟是读书人,配个香包好看,香包里头要放香花儿吧,正好我们最近做润肤膏晒了干花,桃花淡淡的香,正好闻。”
三个丫头和安兰一起话题又岔开了,秀芬儿和白雪梅笑着各自去忙碌。
就在包小米几人香包做好的档口,春种进入尾声时,包家来了一群特别尊贵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