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这烫手山芋,继续想着办法,或许交给秦水嫣?但她是魏司承的人,她没道理帮一个萍水相逢的闺阁女子,而不顾自己的入幕之宾。
云栖烦躁地捂着脑袋,一烦躁就想做点事情,她就着空处,独自起舞,一曲惊鸿舞跳了三遍,累得出了一身汗,才将今天的紧张情绪宣泄出去。
云栖今日意兴阑珊,让身边人不必值夜,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烛光中,她来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稍显模糊的脸。
又摸了摸没有被烫伤的脖颈,重新回来一次,真好。
一道敲打的声音惊醒了她,但看到一扇未关上的窗棂里,掉下一颗青枣。
啊,李嘉玉!
青枣仿佛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云栖惊喜开窗后,果然看到了站在窗边,始终戴着面具的人。
云栖伸着脑袋,东张西望,像一只小心觅食的小动物。
“放心,我看过没人才来的。”
“上次山上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没他刚好路过,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发了疯的李崇音。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见外,你不是已经给谢礼了吗?”说的是那只荷包。
李嘉玉声音低沉,像涓涓月光般流泻,好听极了。
云栖再次庆幸,他只是友人,也是堂哥,不然还真是……
两人聊着近况,云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古诗词上册。
说起来,李嘉玉也是能托付的人,他在外认识的人多,又是跑江湖的,必然有好法子。
只是云栖平日根本遇不上他,所以一时间也不可能想到他。
云栖顿时笑开了,那甜美的微笑令魏司承一怔,拳头慢慢攥起,克制着。
如果,这时候告诉她,她信任的人,就是他魏司承,会如何?
一种是对他真身改观,一视同仁;一种是对欺骗无法原谅,反而离他更远。
以她的性格,后者可能性更大。
见她欲言又止,言行闪烁,魏司承淡笑道:“可是碰到什么难题?”
云栖也知李嘉玉离开李家后,行事隐秘,这般麻烦他实在难以启齿。
但如果是他,那就没有什么疑虑了,连李嘉玉都不能信,试问这世上还有谁值得她信?
“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