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善芳比划了一下。虽然柯善芳是爱美的姑娘,但也是怕冷的姑娘,那是你冬天刚过,天还有点冷,所以还是要穿秋衣秋裤的。“红色的,新买的连根拔起专柜的会员名单自然是保密的,但是习初北出示了证件之后,就不再保密了。习初北给了几个名字,让对方查一查,有没有这个会员。一查,还真有。一个叫逮今雨的女性,今年二十五岁,就是毋烨华找人给介绍的对象的其中一个。习初北道:“你查一下她在你们这里买过什么产品,有没有买过一套红色秋衣秋裤,掉色的那一款。”这话一说,销售人员莫名尴尬。柯善芳还补充了一句:“就是之前我退货的那一款。”对一个那么贵的牌子来说,那一次的产品简直是焦头烂额,笑话出了天际,简直是一次品牌危机,刻骨铭心。将近两千多的一套塑形内衣,竟然掉色,还掉的那么严重,虽然卖的不多,但有一个算一个,那段时间,销售被骂的不轻。柯善芳回来退衣服,不但原价把衣服退了,而且还送了一张五百元的现金券,当场就可以用,不设最低消费。销售人员立刻就明白了是哪一款,一查,果然有。毕竟从这个牌子成立到现在,掉色掉成那样的,也就仅此一款。销售人员还勉强给自己找补。“这一款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不是整件衣服掉色,只是领子这一圈出了一点小问题。”毋烨华随口一说果然是对的。这个衣服如果穿上身,脖子这一片会被染上颜料变的很红,他说的那么精确,那么随意,他是亲眼见过的。从商场出来,柯善芳陷入了沉默,她大约猜到了一些。“她……也是毋烨华的一个女朋友?”柯善芳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但是她这会儿的思想还简单。只以为毋烨华是同时交了好几个女朋友,逮今雨也是其中一个罢了。而且毋烨华跟逮今雨的关系肯定更亲密,要不然的话,怎么连对方贴身衣服哪里掉色都知道。但是习初北想了想,摇头。柯善芳不明白了。习初北开车走出去一段路,然后转进小路,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你等我一下。”习初北说:“我给刑队打个电话。”柯善芳虽然不明白,但是她知道习初北是在做正事,连忙点头。习初北下车给邢念生打去了电话。逮今雨是当时毋烨华联系上的女孩子之一,如果不出意外,他估计做的就是骗财骗色的勾当。毋烨华已经死了,本来这些事情都没必要再翻出来,但是隗宏逸还没死,他们上面可能还有人,如果不将那一段事情彻底的查清楚,将上线下线一网打尽,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无辜的人被伤害。习初北说:“刑队,我有一个想法。”“你说。”习初北说:“之前我接触过那几个姑娘,都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谈,讳莫如深。我相信她们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女性受了侵害之后,有很大一部分不会选择报案,很多犯罪分子也因此更加胆大,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是她们不恨吗?一定是恨的,只是不敢说罢了。她们需要勇气和力量,需要鼓励,需要一个她们真的从心里认可的,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她们着想,能够感同身受她们痛苦的人。这个人现在出现了,就是柯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