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见气氛紧张,轻轻咳嗽一声,劝慰秋莹儿道:“少主,教主之意并非是不准你喜欢他,可是你想想,天龙门与我九天神教势不两立,你和他怎么有可能呢?就是教主同意,天龙门那通玄、通无几个老道会同意吗?天龙门门规森严,那通玄老道若知道了他与你的关系,会坐视不理吗?说不得还会对他严加惩戒。除非他肯背离天龙门加入我教,否则你越是对他好,却反而越会害了他。”
达海也劝道:“雷堂主说的有理,你们中土有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教主正是对少主太过看重,才不忍看少主以后目断魂销、悲痛欲绝。少主如果认定了那个小子,那就必须说服他加入我教,否则到头来你和他注定是竹篮打水、梦幻一场。”
几个人连番劝说,令秋莹儿一时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这些问题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想、不敢去想,她只想沉浸在现在的幸福感觉中,过一日算一日。
秋长风见秋莹儿面有踟蹰,于是趁热打铁道:“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劝服他加入我教,说出月珠所在,日后为父定会对其好好培养,说不定也能做个舵主,甚至做个副堂主也不无可能,到那时也不辱没了你大小姐身份。如果他心中有你,自然会为你付出一切,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就表示他心中无你,你自也不必再对他枉付痴心。”
“你现在就去问他,爹等着你的回话。”
秋莹儿失魂落魄的来到关押安羽凡的房间,安羽凡看她心神恍惚,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秋莹儿只不说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目光呆滞。
“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说话呀!”安羽凡从未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心急如焚,“是不是你父亲骂你了?”
良久,秋莹儿才缓缓抬起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两眼脉脉含情,安羽凡直被她盯得不知所措。
“看着我的眼睛!”她声音温婉,语气却显严厉,不容人回绝,“我要你老实回答。”
安羽凡再次与她四目相对,直感觉她眼里的柔情蜜意,仿佛能勾魂摄魄,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羞怯,“你究竟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她依旧柔情似水,目光里尽是期盼。
她就像这春天里盛开的一朵桃花,是如此妖娆明艳,楚楚动人,又弱不禁风,哪怕大口呼一口气,便会凋零一般,让人万般怜惜。
她明明没有一句强硬的话,安羽凡却浑然不敢拒绝,“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虽明白,却要你清清楚楚的说出来。”秋莹儿异常执拗。
“喜、喜、喜欢!”他们虽然早就知道彼此的心意,只是一旦要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安羽凡犹不免羞涩难当。
“那么你会为我去做任何事吗?”秋莹儿继续追问。
安羽凡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目光坚定道:“当然,我曾经说过,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为你去做。”
“好!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如今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也许是这辈子我要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你若真心喜欢我,就答应我。”
“什么事?”
秋莹儿站起来,走至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目光犹疑不定。
她不知道这个要求提出来之后他会是什么反应,从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而今但只怕他,怕他生气,怕他离她而去。
她缓缓转过身,轻轻拉起他的手握在胸前,目光里充满爱恋,“我要你加入九天神教。”
安羽凡心中一震,不虞她说出这样的话,心中霎时有些恼怒,将手从她手中掷开,气愤道:“其他的事千件万件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儿,天龙门弟子,志在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岂能与尔等魔族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更不必说魔族还杀了我父亲。如今大仇未报,反要我认贼作父,岂不有辱家门,又怎么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