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染发现自从温萧晚跟温婉怜走了一趟,回来之后便又将自己闷在了屋子里,这次无论是云深还是唐潇染她们,都没有一个人见到温萧晚的面。
唐潇染有意去打探那日的消息,但是温婉怜显然也是做好了准备,那日的事情竟丝毫都没有打探出来。
叶清沄苦恼地坐在唐潇染对面,撑着脑袋道:“温姐姐已经两日不曾吃过东西了,送去的饭菜都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这样下去不行啊,唐姐姐,到时候事情还没打探出来,温姐姐就先饿死了。”
“瞎说,有我在还能让她饿死?”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唐潇染紧皱的眉头却表明她此时也十分担心温萧晚的情况。
两人面对面叹气时,双盼从屋外跑进来,神色慌张:“不好了小姐,唐二公子他调戏了一个官家女子,两家闹到公堂上了,唐家人托奴婢来请小姐您过去呢。”
唐潇染有些无语地扶了扶额,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起身披上斗篷,边走边问道:“问清楚是哪家的小姐了吗?对方是什么态度?”
双盼替唐潇染推开车厢门,自己也跟着弯腰坐了进去。
在马车上,双盼一五一十将打听来的事情都说了,原来是今日唐尚锦又去了青楼买醉,正巧徐二小姐想去青楼看看是何场面,于是央了自家兄长女扮男装混进了青楼。徐大公子下楼买坛酒的功夫,徐二小姐便和唐尚锦在楼上争执起来了。
徐二小姐说唐尚锦对她意图不轨,唐尚锦说他只是喝醉了酒,将徐二小姐错认成了小厮才往她身上倒去。
两家争执不下,由于事发突然,并没有多少人看到具体的情况,是以没有人出来作证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听说徐大公子将唐尚锦拎起来揍了一顿,沈榆乔心疼自家儿子被打成了猪头,一定要徐家人给个说法。
唐潇染听完来龙去脉,只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徐二小姐她是在宫宴上见过的,还来与自己交谈过,是个活泼的小姑娘。此事若说是徐二小姐的错,唐尚锦也并非全然无辜,毕竟唐尚锦是出了名的混账,若是假借醉酒之名对徐二小姐意图不轨也是有可能的事。
可若说是唐尚锦的错,徐二小姐女扮男装出入青楼也是不应该,若是她没有去青楼看热闹,便也不会遇上这等事。
想来想去,唐潇染最终决定将错误归结于徐大公子身上,若是他没有同意徐二小姐的请求,或者将徐二小姐带去青楼后好生看顾好,此事便可避免。
可惜唐潇染也只能在心里将这三个人都吐槽一遍,下了马车后,她的脸上又挂上了完美的笑容。
到了县衙,便见两家人对立而站,首当其冲吵得最凶的,便是徐大公子和沈榆乔。
府尹正头疼该怎么决断,眼尖看到了唐潇染正往这边走来,连忙呵斥住二人,随后走到唐潇染面前,冲唐潇染行礼:“见过博平县主。”
唐潇染扶起府尹,看了一圈才安静下来的众人,道:“府尹大人不必多礼,事情可有决断出来?”
说到这个,府尹一脸苦相,他满面愁容地摇了摇头。
唐潇染明白府尹的难处,徐父是正三品朝中官员,比唐家高出不少,可偏偏唐潇染是正一品县主,又压了徐家一头,所以这次叫唐潇染来便是要她给个态度出来。
若是唐潇染偏向徐家,那便是唐尚锦的错,若是偏向唐家,那便是徐家的错。
“府尹大人,请继续吧,本县主来不过是听闻有人闹事,才过来看看具体情况如何。府尹大人不必关注我,事实如何便如何决断便是。”
府尹连连点头,还吩咐人给唐潇染搬了把椅子坐到唐家人旁边。
唐尚锦一见到唐潇染便将头偏过一边去,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唐潇染方才坐定,唐尚锦欠揍的话便跟着飘了过来:“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才来,唐家人出事你就这么不紧不慢的,也不知你这心究竟是偏向谁。”
唐潇染闻言,给双盼使了个眼色,双盼立马会意,一脚踹在唐尚锦的膝盖,唐尚锦猝不及防跪在地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双盼将他一只手反剪至背后,一用力,唐尚锦便嚷着直喊疼。
“你做什么?!”
沈榆乔好不容易休战休息了一会儿,见唐潇染这样对唐尚锦,顿时怒从心里,也顾不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连忙上前要推开双盼。
双盼毕竟也没少练武功,力气之大非沈榆乔一介深闺妇人能推动的,反而因为沈榆乔的动作,唐尚锦的胳膊不停地被拉扯着,痛得他更是惨叫连连。
“母亲,母亲!切勿再动这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