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大漠行走吗?前面怎么就没有店了。”她指了前面一排商铺,“这都是店,花店、酒店、饭店,各种各样的店都有。”“我跟你说认真的,不要打岔。”“没打岔啊,我的意思是以后我还能各种各样的人,你怎么一副我就得非莫坤青不嫁的样子。”“你再找,你几岁了,还继续找!阿坤很不错了,你再找也找不到比他好的了。”郑女士仿佛手攥着五百万的彩票,急着她去兑奖,就怕晚会奖长脚跑了。“可是我还是不想结婚。”她还是之前的想法。就算偶尔有动摇,郑女士把她上赶的态度也更让她坚定不移。“你早结晚结都是得结的,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晚结了,不能再晚了,我也看出来,阿坤也是想结婚的。”郑女士像在劝迷途的人,让她赶紧走上正轨。“你怎么看出来了?他说跟我结婚是噩梦来着。”“他跟你开玩笑呢,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知暖知热的人,最重要得是他喜欢你。”“妈,一顿饭的时间你看出这么多?”“所以我是你妈。”郑女士回得干脆。“妈你故意听不懂我的反话是吧?”她刚才出来忘记带外套了,海边的晚上很凉快。“听我的,没错。”郑女士看了看四周,“这地方也好,而且阿坤在市中心还有房子,多好啊。”“他哪里有房子你又知道了。”难怪今天郑女士开心成这样,市中心的房子中五百万的大奖都买不起。“当然了,所以你就放心享福吧。”“……”她不想扫她妈的兴,但她依旧对婚姻无感,房子、车子、礼物、男人的体贴与伏低,还有闪耀的钻石,诱惑女人进入婚姻,当你有所求时,难免掉进陷阱,甚至是漩涡。婚姻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她畏惧。“妈,你别说这些了。”她很烦,一个人想自由有什么错。“这次你不要再任性,上次相亲后跑掉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提起旧事,郑女士依旧愤愤不平。“你算,我又不还。““老话说得对,儿女都是债。”“……”她加快脚步,指了前面的酒店,“妈,到了。”郑女士看着她,做一路以来的总结,“可以让阿坤安排日子,两方家长见一下面。”“不要。”郑女士真的喜欢一厢情愿。“你见过他妈妈没有?”“见过了。”她抬头看天空,黑压压一片,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怎么样?”“不知道。”“算了,你回去吧,明天再说。”“明天不要说了。”她叹了一口气,“妈你总是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我还没说,我让你做的事,你什么事有做?每次都推三阻四。”“好了,我要回去了,没穿外套好冷。”她站得脚酸。“谁叫你出来不多穿一件?”“我自己,我活该。”说完,她扭头就走。跟郑女士讲话,太耗费心力了。她没有直接回去,沿着海边走回去,海浪向她涌来,海水漫过她的脚背和小腿,很凉,是一种安慰的抚摸。不远处有灯光,昏黄的光线照在海边,白色的浪花像一场雪飘过来,美得让人想起冬天,可惜海城从不下雪。莫坤青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已经跑路了。她暗想,倒是越来越了解她了,“到机场了。”“我听到海浪声了。”“骗不到你,我准备回去了。”她一抬头,看到莫坤青就在前面,拿着手机正跟她通话,“你吓到我了。”“那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吓到你。”莫坤青没有走近,依旧举着手机跟她说。“你想做案?把我推到海里。”她在想总不能被今天郑女士谈话后,被刺激了,想结婚了。“不是。”“那你别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赵令嘉,。”他的声音混杂着海浪声传来,有种不真实感。“你不怕做噩?s?梦?”“觉得做噩梦的人是你。”“那你为什么还要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知道我的答案。”知道答案的问题没有必要再问。“我想着你万一改变想法了,也许会答应。”“你为什么想结婚?”她还是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躲在云后面的月亮能不能告诉她,海边欢腾的浪花能不能告诉她,她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因为那些纷至沓来的答案都无法有力地向她证明。“想你一直在身边。”“你此刻想,也不代表以后想。”大家合则聚,不合则分,是最理想的状态。“你说得对,但我有足够的信心给你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