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嘉把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心情很好地跟江栩告别,拿起包去找莫坤青。她转了一圈才看到莫坤青,他靠着墙低头看手机,身高体壮腿长,符合她近来的审美,不过他看见她过来脸色淡淡,她不在意,偏做出一副久未见过恋人的样子,几步开外跑过来跳到他的身上,他没稳住,背直接撞到后面的墙上,发出闷哼,她笑出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你下来!”他像被火烫到,提高声量警告她。“不下。”她圈住他的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你不是说要跟我谈恋爱?我跟你讲谈。”她像妖精一样缠住他。莫坤青冷笑,忍不住嘲讽,“幸好你之前没答应,要不然我可就是他做了小三莫坤青觉得自己的脑袋没有清醒,把她带到自己住的地方。他们两个刚才吵着吵着走到他家楼下了。赵令嘉在沙发坐下,莫坤青问她要喝什么,算是中场休息,两人还没有说清楚,他一开始不理解,他今天立于道德高地与她争论为什么不能马上分出胜负,后来才明白,人没有道德,在道德的争辩中才会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她永远领先他的原因。他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她喝了一口,说今天喝的酒很好,“江栩调的。”“你能不能别提他?”他想把水拿回来,一口也不给她喝。“可以,我还想喝酒。”她撑着头,“我看见吧台了。”他的厨房做成吧台的样子,“不会觉得在家还像在工作的样子吗?我帮你试酒吧,这样我就不用付钱了。”莫坤青哪怕在愤怒中也要分出时间笑一笑,“很介意我不请你喝酒吗?”“我要威士忌酸。”“试酒还点单?”他指了指她手中的水瓶,“你多喝点水吧。”她起身要去看他的酒柜,莫坤青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往后退了一步。“你很怕我纠缠你?”赵令嘉笑得像一只狐狸,猎物已经进入视线,再怎么逃跑,也无法再藏匿。“我希望以后除了房子的问题外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在前两天他还在可惜那是自己唯一的联系,现在觉得连这个联系也没必要存在了。“可以,那我点水割,制作方法要像网上那种。”不断搅拌,纯粹只为难对方。“你在娱乐我吗?”“那我天天缠着你,你开不开心?”“……”他开酒瓶的手停住,试图理解刚才的对话,难道他费心思讨她欢心是为了让她能够离开他?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是怎么做到让他既失之东隅又失之桑榆?“水你也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