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夏栀睡觉睡得很不踏实,也不知道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今天往墓园跑了一圈,被什么缠身了,总感觉浑身冰冷。
像是身处在一个非常冰冷的地方,呼吸不了,动弹不得,被桎梏住了全身。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她害怕极了!
隐约间听到各种仪器转动碰撞的声音,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人在说话。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凄楚悲凉,又满含恨意和畅快。
“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这都是报应啊!”
夏栀隐约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皮像是有千斤巨石压着,睁不开。
冰冷的黑暗弥漫。
等她终于睁开眼时,冷汗涔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方才在梦中她像是没有办法呼吸一样。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口干舌燥,夏栀等呼吸恢复平稳才起床去找水喝。
从房间出来,她依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厨房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多半杯才感觉好些。
准备轻手轻脚上楼时,听见厅内落地窗的位置有人在说话。
厅内留的是夜里的昏黄照明灯,夏栀认出一高大身影是傅闻声,衣服未换,显然还一直没有去休息。
另一个男人一头极利索的短发,上身紧身黑衣,显出胳膊上健壮的肌肉。
黑衣男人应该正在向着傅闻声汇报什么,零星能听见傅闻声慵懒中带着杀意的声音。
这架势应该是谈什么非常机密的事情!
夏栀不敢惊动他们,脱了拖鞋,用手拎着,蹑手蹑脚地上楼。
这边两个男人都已经注意到她。
傅闻声看到她这副做贼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另一个却有些惊诧,尤其看到傅闻声含笑的样子,忍不住好奇。
“您怎么突然有了女人?”
“老头子想要重孙,没有女人,哪来的重孙!”
那短发男人也笑起来。
“那二爷这边的事?”他问道。
傅闻声冷意冽冽,“他回来可不是表面上这三几天的事了,恐怕已经有两个月了。”
“二爷还是对继承权不死心!”
“若是死心了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