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瞬间,薛汶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无数个念头犹如剪碎的纸屑,在头脑中骤然腾起的一股烈火般的温度中燃烧,化作灰烬。
他沉默许久,强迫自己从复杂的情绪里冷静下来,问:“你要做什么?”
“显而易见,解决生理需求。”薛怀玉回答道。
这个答案是如此直白却诚实,以至于薛汶被堵得哑口无言,直至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有病是不是?”
“精神病确实具有遗传性,”薛怀玉对此没有丝毫气恼,反而无比平静地附和道,“而且,我一开始也没说是来上厕所的。”
薛汶一愣,记忆在脑海中迅速倒带,然后他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这么说过。但任谁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个程度,不仅让人扶着去洗手间自慰,还不打声招呼让人回避。
“那你慢慢弄。”薛汶只觉得不可理喻,勉强按捺住心里的尴尬和烦躁后,扔下这句话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薛怀玉并不打算到此为止。
“你不负责吗?”他问。
薛怀玉应该感谢自己这张漂亮脸蛋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冷漠,不然就凭他说的这句话,还有他此刻裸露着下半身,一只手扶着自己性器的姿势,只会让人觉得猥琐变态至极。
但即使是这样,气氛仍然降到了冰点。
“我负责?我负什么责?你让我操吗?”这大概是两人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薛汶第一次当面讲出这么粗俗的话,能听得出来,此刻的他确实在发火的边缘了,“别说屁话了。”
“我的腰很敏感。你刚刚扶我的时候摸了吧?”
洗手间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死寂中薛汶与薛怀玉对良久。
饶是薛汶这种演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也只有通过保持沉默才能让自己忍住不再骂出声——他发现自己真的完全不能理解薛怀玉的言行举止,于是只能归结为这人脑子有问题。
“不过说真的,哥,你那么乐意我回来,不就是想要有人代替你给薛家传宗接代吗?”薛怀玉开口,“你猜如果我跟家里出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威胁我?”
“只能你利用我,就不能我利用你吗?”薛怀玉反问。
沉默没完没了。
终于,薛汶抬手摘掉了腕表。然后他挽起袖子,握住那根勃起的性器。
炽热的温度从手心开始,沿着整条手臂往上蔓延,某个瞬间甚至烫得薛汶差点握不住,连心和呼吸都跟着抖了抖。他不想低头看手里的东西,也不想抬头看薛怀玉的脸,于是视线四处逃亡,最后似是而非地越过薛怀玉的肩,定格在那人身后的墙上。
思想开始不受控制。
但薛汶实际上也没在刻意想什么。
他的大脑为了逃避面对眼下的情况几乎已经一片空白了,此刻只是被动地接收身体传来的感官信息——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贴在脸侧响起,温热的吐息也随之席卷颈侧的皮肤,手里的触感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和他自己的不一样。
手在机械地上下撸动着性器,直到薛怀玉握住了他的手腕,顺着手背将自己的手覆盖上来,十指紧扣着拉他的手往上,去触碰湿漉漉的阴茎顶端。
“多碰碰这里,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射出来?”
“……放手。”
薛怀玉这回倒是听话,乖乖把手松开了。薛汶低头望着那根玩意儿,终于勉强打起了点精神,照着自己平时自慰的方法套弄起鸡巴。
指腹摁着孔洞打转研磨,又抵着包皮系带的凸起反复拨弄,性器在手里弹动了一下,最顶端的肉缝猛然张合,从里面涌出一大股清透的液体。淫液顺着发红的龟头一路淌下来,沾湿了薛汶的手,让他撸动的动作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水声。
“快点。”薛怀玉贴在他耳边催了一句。
催催催。薛汶憋着心里一股火,强忍住把这根玩意儿掐断的冲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