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莲被伽陵频谥横抱着进了正屋,屋内也很宽敞,雕漆屏风,珐琅彩器,名木桌椅一应俱全,比官宦人家还要豪奢些。沈语莲很满意的看眼前的富丽堂皇,男人将她放在床榻上,一双略带暗红的妖兽棕瞳就兀的看她。
少女悠悠侧头,略带羞意的花娇月色轻的俯首,伽陵频谥半俯着身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少女,他拉起少女有些冰凉的柔荑附上自己的面庞,一点一点的让她碰触。男人本便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肌肤也因他的用力留下一片片粉樱状的红痕,诡异中透着动人的美艳。
半晌,伽陵频谥不由像小孩子得到满意的玩具,心满意足的将脸贴近女人的手,傻笑着勾唇:“莲儿,我的娘子,好看。”他说罢还轻轻蹭蹭女人的微泛粉嫩的手心,像毛绒绒的大型犬。
沈语莲垂下眉眼,心中暗暗思附,想着计划的可能性,可顿时一阵让她从骨子里感到发寒的机械音却在耳畔响起:
“叮,宿主828,生命值负四十二点,存活时间超三个月,撤销新手保护机制,生命值从零扣至负四十二点。”
而就在系统提示音方歇时,沈语莲身体突然的发寒,女人原先坐立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软,手也便从伽陵频谥手中无力的滑落,她捂紧发疼的心口,急喘气的蜷缩起身子,沈语莲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大卡车碾过一般,每一块骨头和皮肉都疼痛得颤栗。
女人的眼泪无声从疼痛到惨白的面庞滑落,一如捧心西子,愁容啼妆,楚楚可怜。伽陵频谥不解发生了什么但一看到女人虚弱的愁容,心也如被揪着的生疼,他搂抱起女人,女人无力的身子就如轻絮一般依偎在他怀里,泪眼朦胧中无助的看他。
伽陵频谥俯下头,凑近女子额头,他轻轻嗅着想寻找什么,最终又没找到什么似的暗了瞳光,但又马上凑到女人面庞,轻轻的嗅然而几番下来,显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有些迷惘呆愣的男人怀抱着小脸惨白,哼唧着疼的女人,他一时无措的像犯错的小孩子,他低下头有些慌乱的亲女人额头,有些冰冷的兽类津液不知怎么竟残留上女子肌肤,下一刻又不见,而神奇的是在那冰冷津液粘黏又的一刻,沈语莲身上的痛楚竟然缓解了,而伽陵频谥也如眷恋的幼兽低头埋进女人脖颈,再次细细的亲吻:“不要娘子疼,要亲亲,亲亲娘子就不疼了。”
另一头,柳筠嚅追随着飞虫来到花树下,荧紫的火树流花,翩翩青衣道人就在凌空中踏着风,簌簌的风就拂袖而过,朗月的明辉,温润清逸的男人不似俗尘的夫子。纷飞的花雾,细雨一般的朦胧了那僚兮佼人的身形,他轻的抬手,几分不宁的风绪,那月光中几分惨然的手就在虚空中半握,“呼”,一阵急风掠过,缭人的花海一如浪潮蜃境,翻涌着散开。
而那飞虫在花树前盘旋半刻,便如枯朽的花一点点凋散为齑粉,柳筠嚅抬眼瞧眼前的花树,绝艳也脆弱,尸蛊虫在这里就枯死了,说明沈姑娘确实在这里无疑,但柳筠嚅敛下眸眼,幻术,隐术,封法究竟是哪一种?
柳筠嚅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并不修诀法,不然这样的情形也不算什么难事,柳筠嚅思考着别的办法,如果直接攻击这来历不明的树,沈姑娘说不定也会受伤。思索片刻,柳筠嚅伸手,用拇指掐紧中指指节:“唵嘛呢叭弥吽,陀啰离瑟赧,舍波奴,揭啰诃,娑诃娑啰摩他喃,南无跋啰诃摩泥,南无因陀啰耶,南无婆伽婆帝,卢陀啰耶”
下一刻,那指尖处一阵血肉翻涌,一只全身细长的立身黑色甲虫从指尖中挣扎着爬出,它似是极怕那佛咒,一溜烟的竟窜到了虚空半米远外,仔细看会发觉它扁平的下腹两侧一排气孔正“呼哧”的出气,想来,这是它为什么能凌空的原因了。
柳筠嚅手指处的血洞也是迅速的愈合,而透过血洞隐隐所见那一层薄的皮肉组织下竟全是密密麻麻黑色蠕动的虫卵,覆掩着寻常的骨骼与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