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只觉得天上热闹。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长成的女孩子,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
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不知哪里的蛙群齐心协力地干号,象声浪给火煮得发沸。几星萤火优游来去,不象飞行,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黑处,一点萤火忽明,象夏夜的一只微绿的小眼睛。
“这是干什么呢,怎么突然就跪下了呢,快起来吧?”白衣的声音很轻,却很震慑人,邪声邪气的声音,使人毛骨悚然。
“公子,不……爷,小的……知错了,求爷……大人不记小的过,放过……小的吧!”
那人听到白衣那么说,头磕的更快了,头已经磕出了血,鲜红的血在脸颊上流淌,可是好像没有感到疼痛,只是拼命的磕头向白衣求饶,请求宽恕。
“求爷放过……小的吧,求求爷,求……”
室内有人听见了声音,走出来,是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看见了这一幕,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在那里吓得呆站了一阵,一下子转过身,跑入室内,再也没有出来。
这就是师傅所谓的世界。皇权与奴隶,没有什么平等,没有公平,只是强者为王,弱者为奴的世界。
这就是师傅所谓的世界。没有信任,没有依靠,就连你的亲人也会抛弃你,也会背叛你的世界。
我同情的看了那人一眼,就连他最亲的人也会抛弃他,我会不会也会象他一样,对,我害怕了!
“起来吧!”白衣邪邪的说。
那人停止了求饶的话语,也停止了磕头。只是愣愣的看着白衣,眼中没有惊讶,没有兴奋,只有那空洞的眼里所包含的绝望。
“怎么?不想起来了,还想磕?”声音依旧邪邪的。
那人仍然愣愣的,呆呆的。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这房子日后不是你的,又不是不给你钱,你不是门口贴着‘此店卖出’吗,我是想买下这房子的。”
那人好像没有听到白衣说话,只是眼中的绝望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还有丝丝激动。
“我要是将这房子买下,需要多少银两。”
“爷,要……买了这房子?”声音在颤抖。
“嗯”
“这房子要是按照市场价……要四千两,要是爷…………买的话,小的就只收……二千两,就算是小的……孝敬爷的。”
还是势利小人,吃里爬外。
“二千两?”邪恶的声音。
“那爷的……意思是?”都结巴了呢。
我真怀疑这人是不是结巴,除了第一句骂人的话流利,接下来说的话,哪句不结巴。
“一千两。”不用质疑的口气。
“是,好。”声音微微的,都能听出他的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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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帮了我的那个人,麻烦你了,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