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时间,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从橱子里把那件西装拿了出来,又从门后拿了把伞,提前十分钟就撑着伞等在楼下,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十分钟后,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们楼下,远远地,他就看见她撑着伞。
天上飘着雪花,落在黑色的雨伞上,她怀里抱着衣服,小小的一只,分外惹人怜爱。
车停在她面前,宁皓远开了车门,一身深灰的呢子,衬的气质越发冷酷,他朝她走来,沈厢没敢抬头,只硬着头皮把衣服递到他跟前。
“给。”她说。
他没接。
沈厢举着那衣服,有雪花落在衣服的防尘袋上,化成了小水珠,剔透玲珑。
她抬起头,雪花在两人的视线中飞舞,她仰视着他,身后的风景被虚化。
“你放车里吧。”他声音冷淡。
沈厢撇撇嘴,只觉得他这个人娇贵,连衣服都不肯自己亲手放。
可谁叫他是老板,她走到后座,拉开车门。
他又吩咐道:“衣服别折,平摊在后座就行。”
沈厢皱眉,真是矫情,不过还完衣服,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她猫着身子,把衣服平整的放在椅子上,忽的感觉屁股一重,整个人被推进了后座,然后就是一声“砰”的关门声。
他以那样蛮横的方式一把将她推进了后座,连废话都没有,不容她拒绝。沈厢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惊呼了一声,脸磕在了皮质座椅上,宁皓远已经上车,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她的防备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小儿科的把戏,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用各种谎言骗她,说什么衣服不能折,说什么要她去放衣服,不过就是为了把她骗到车里。
沈厢斗不过他,从来如此。
她对这种无赖无可奈何,甚至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宁皓远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铁青的脸,他翘着唇:“别一天到晚摆这种臭脸。”
沈厢皱眉:“是我摆臭脸还是你发神经?”
他不说话了。
沈厢不耐烦,忍着怒气,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干什么?上次飞机上也是,我怀疑你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