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谢谨殊不会次次都只是捉弄她。
说不定哪一次就来真的。
到时候可能真的会被谢行舟在后山找个地方埋了。
稍稍回神,沈听宛勉强冲着眼前的男人挤出一丝笑容,“殊爷,是我的错。另外谢谢您昨儿带我离开老宅。”
“这才对。”谢谨殊心满意足,“得了,走吧。我也累了。”
沈听宛没多做久留,匆匆下了楼,德叔则亲自送她离开。
只是在路上又遇上了贺白芷,她车速很快,一溜烟儿就从身边过去了。
沈听宛看着她那来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刚才的事情是露底儿了。
回到家后,她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势,就给谢行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谢谨殊的情况。
电话里,谢行舟的态度要好上不少,“宛宛,昨天是我一时冲动,有没有伤着你?”
谢行舟一贯如此,清醒的时候尚且会对人三分善意,一旦丧失了理智,则完全不留情面。
“不碍事。是我不好,惹家主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没把话往细里说,就怕再牵扯到谢行舟敏感的神经。
谢行舟说,“谨殊的伤势怎么样?你在那边有没有遇到贺小姐?”
沈听宛冷不丁咬了一下舌尖,“没有,昨晚为大少爷输完血,我就离开了。贺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找你。”
挂上电话,沈听宛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件事是过去了。
刚准备坐下休息一下,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沈凝的电话。
她差一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沈凝还在等着她救命。
医院病房里。
沈母跟沈凝都在,见沈听宛进门,两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
沈听宛不想浪费一分钟,从包里拿出了合同递了过去,“看清楚就签字,合同一旦生效,我立刻让人给你安排手术。”
沈母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合同,看都没看直接撕碎。
“沈听宛,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话音刚落,沈母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脸颊被打偏在一边,嘴角也沁出一丝鲜红。
火辣辣的疼痛让意识都变得有些不清晰。
半晌,舔了舔发麻的嘴角,“是啊,你们养了我十年。靠得是什么,我想你们自己很清楚吧?”
虽说她们不过是从“檀宫”逃出来的弃犬,可母亲当时身上戴着一枚价值数亿的帝王级翡翠。
而她在为母亲收敛尸体的时候,那枚翡翠却不见了。
之后本就默默无名的沈家突然就发迹了。
一句话堵得沈母哑口无言。
她死咬着嘴角,半天没说话。
直到沈凝受不住她们两人的僵持,怒吼出来,“妈,我都要死了,你还管什么沈家的股份!”
“是啊,姐姐都要死了。您难道不想救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沈母喉咙一紧,还想再挣扎两下,“沈听宛,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听说现在有人再找你们母女,你信不信……”
“信什么?信你把我供出去?别忘了,当年追杀我跟我母亲的那帮人是怎么杀的人,您应该记得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