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你,你看那一竖!”杜子鹏似乎很相信我,相信这是我写的。
“是么?”
“四,四叶草的字,有,有个特点,但凡一竖都会拉,拉的很长,很带劲,我,我觉得他的字,有,有剑,剑气纵横。”似乎杜子鹏已经被那剑气所伤,痛得他说话都已喘不过气来。
“哎哟,果然是……”
“我看看。”温若丹说。
“我就说嘛,你能行,没错吧,四叶草。”温若丹说完,又再看了一遍。
“我刚刚写的……”我兴奋的说道。
“我再看看。”木兰诗又抢过去看。
“我先瞧瞧那句……”温若丹又把书夺过去,我知道温若丹的语文比我的好,她一定能够读懂。
“那一句?”
“冷雨剪烛夜那句。”
“那我先看看……”木兰诗将身子侧过一边,避开了温若丹伸过去的手。
她们两就这样看来看去,我静静的坐着,心中从未如此激动过。
“冷雨剪烛夜,握樽晃碎情……”
康一尘一把抢过我书,举起来大声的念,念完就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的是那种不屑一观。
他剑眉上挑,随口就谑弄说:“呵!鸡冠艳是胭脂染!”
全班同学都是一愣,随即就哈哈大笑,都在笑我是个染了胭脂色的假鸡冠,笑我染了胭脂色也不能充数鸡冠。
他们一边笑一边就说:“红鸡冠,胭脂染……哈哈……胭脂染,红鸡冠……”
我知道,永乐帝曾经戏过解缙,他要解缙以鸡冠花作赋,解缙就起句说:“鸡冠本是胭脂染。”不料永乐帝取出一朵白色的鸡冠花来说:“是白色的。”大臣们全都擦掌以待,要看解缙的笑话,岂知解缙应对道:“今日为何淡淡妆?只因五更贪报晓,至今戴却满头霜。”解缙机智的化解了这个笑话,还赢得了永乐帝的称快喝彩。
而现今,康一尘怕是想要效仿永乐帝,有心要我下不来台阶,同学们却一点都不像永乐帝的卿臣,分毫都不容我思虑,瞬间就已在课桌上经笑翻了好几个,翻呀翻的就滚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