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田抓住了几个重点词——赌约,宿迟,三个人的恩怨。看来无机没跟她说全,真相远不止胎记那么简单。
既然无机不想说,那就从苍凛身上套下话。
“师父。”她偏头看了眼无机,“师父,我有些私房话要和魔君说,您能不能先回避下。”
无机走后,麦小田动了动手:“放开吧,我不会跑。就算我想跑,以你的修为,还能抓不住我吗?”
苍凛松开她,扯过长凳坐了上去,拍拍大腿:“来,坐上来。”
麦小田笑了下,坐去了另一边。她很佩服苍凛的不要脸,都这种时候了,还能继续演。
两个人一东,一西,分开而坐。麦小田坐在东边,苍凛坐在西边。
麦小田指了指自己的头,抿嘴一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苍凛抬手遮了遮眼:“我……我不知该怎么向你解释,也开不了口解释,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要打要骂,你随意。”
做驴这件事,打死,他都开不了口向麦小田说明。
“开不了口?”麦小田感到诧异,“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当年你和我师父打赌,你的狗吃了他的肾,他的空……”
“你说什么?”苍凛猛地抬头看着她,沉黑的眼中波翻浪涌。
“我……我说,当年你和我师父打赌,你的狗吃了他的肾,而他的空间兽咬了掉你的心头肉。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们两个都有错。”
苍凛眯了眯眼,又看了看麦小田的额头,再一联想到她刚刚的行为,一瞬间便明白了。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下麦小田的额头:“你这个偷心贼。”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麦小田却听得心口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此“偷心贼”非彼“偷心贼”,他是真的在说她是贼,并不是一句亲昵的情话。
她低着头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偷你的心,是你的心落在了我身上。”
苍凛揉着鼻尖笑:“好,你没偷,你只是与我的心长在了一起。”
麦小田手撑着板凳,指甲抠了抠凳子边沿:“那你是现在就要吗?”
苍凛:“要,连人带心一起要。”
麦小田已经习惯了他的“撩”,不为所动,点点头:“你想要的时候,随时和我说,我会还你的。”
“还?你要怎么还,嗯?”苍凛往她身边挪了挪,趁其不备,揽住她的肩。
“扒皮削肉,还给你。”
苍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只剩一片冷戾。
两个人坐到高台夕照,坐到月上树梢。无机像消失了般没再出现,麦小田也没打算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