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萱一怔。我倒无暇管这盛相欢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到我时,我的态度很明了。盛相欢并不在意,朝我举杯,小啜了一口。我皱眉,盼她赶紧过去。我对迎萱道,“觉得空气烦闷,我出去走走。”
姜迎萱看我,神色稍带着复杂,她问,“两意,今夜我一定要去试探下傅哥哥的意思。”
这么着急?好吧,我耸了耸肩,“随你吧。”
奇怪,突然变得这么主动。我看迎萱整理了一下裙摆,吩咐小厮约傅中衍出去谈话。
左右也无我其他的事了,今晚可能总算能成一桩好事了。让逐虹去悄悄同母妃打了招呼,我便溜了。
又不是我的及笄宴,我想溜就溜。夜晚有些凉,逐虹替我去取披风,我踢了踢朝暮湖边的小石子。
只吹了一小小会儿风,便听到熟悉的惹人厌烦的嗓音。
“今日于情于理,我竟连你的及笄礼都拿不到吗?我这个姐姐真是失败啊。”盛相欢带着笑意的音色我太过熟悉。
虽不知她是怎么出来的,我皱眉,“你不觉得你的及笄宴上你走开更不合情理么?”
“至于失不失败,大可不必这么想,因为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姐姐。”我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两年我拔高了不少,已比盛相欢还高了约莫一两节手指的长度吧。
我抱着手臂,不耐的看她。
盛相欢垂下眼睑,视线落到了我的手腕上,“其实并不需要多贵重,我见你这条手链,就挺得我心意的。”
我不耐的说:“反正也不会是你的。”
盛相欢用着不置可否的笑容,让我觉得不适的同时却得体到挑不出问题。
她往前站了站,正对着我,背对着朝暮湖。
“既然这样,借我看看,好不好?”话未落,盛相欢便直接用手握起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紧跟着抚了上去,我瞬间感觉到手腕被收紧一般。
“你做什么?!”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我的铃铛手链,被她扯的几近摇摇欲断一般,我的手腕因着她生硬的拉扯也变的疼痛。
我再不顾什么别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让她放开。
我猛然手一挥欲挣开,却觉手腕上被勒紧的感觉瞬无,链子的触感也不再。
它断了。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和落水的“扑通”声,盛相欢也没了身影。
我无暇顾及,迅速蹲下来,拾起手链,看着已经它从中间断开了,心中止不住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