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住少女的手腕,拖着人大步流星地折返,往下等街出口方向走。
街边抽烟的娼姐们相视一笑,接着又开始感叹:“我要是十五六岁,我也不来这儿站街。”
“别想了你,你都二十五六了!哈哈……”
——
“你叫什么名字?”
“绿、绿萝……”
“Omega?”
“嗯、嗯……”
“我姓殷,叫殷柯。”Alpha拖着少女上了自己的车,飞快地进入驾驶座,一边倒车转向一边说,“你要多少钱?”
绿萝垂着眼,犹犹豫豫了半晌才说:“……我,我不想在下等街,做……做那个……”
“我在问你要多少钱?”
“……我父亲经常打我,如果没人买我,他……他会逼我去做那个赚钱……”绿萝说着,撩开了自己的衣袖。殷柯草草一瞥,就看见大片的淤青,还有暗红的鞭痕。
“你是想,找个你父亲惹不起的人,买你让你脱离苦海是吗。”殷柯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算盘打得不错。”
他话音刚落,少女又开始抹眼泪。
“别哭啊,我让你别哭了!”殷柯恼怒道,“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我也没说不买你!”
“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真是的,搞不懂你们这些穷鬼。”
后来回想起这天晚上,殷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少女隐约有些像银雀——他听说过一些银雀从前的事,也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对方藏在皮囊之下满目疮痍的灵魂。大约他也曾想看银雀这样哭,所以才会觉得养一个女仆也没什么关系。
说来嘲讽,就正应了银雀的话,他带了个“即将成为娼妇”的少女回洋房。
他带着绿萝去稍微像样点的地方替她买了身像样的衣服换上,那天晚上谈生意的时候,绿萝就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准确的说,从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相遇开始,绿萝就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甚至在头一个晚上,他让止玉帮忙把少女整理干净后,绿萝主动地躺到了他的床上,赤裸着身体瑟瑟发抖。
那时殷柯才洗完澡,一进房间便看到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