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
“除非你自愿,被我标记。”
这话说出来的瞬间,他便捕捉到了对方眼底的闪烁。这对于银雀而言,比起“结为终生伴侣”,还有更深层的、更难以接受的意义。
男人知道他必定不会同意,那么这段谈话也会随之失去效用。
但他没想到,银雀看着他,忽地抬起手,摸上后颈处项圈的锁扣。
啪嗒。
一声微乎其微的响动过后,纯黑的项圈应声松开,落在银雀的手心里。他垂眸侧过身,轻缓地撩起自己的发尾,将腺体完全展露在男人的眼前。
那上面还留着丑陋的牙印,是他曾受过的屈辱与虐待的铁证。
是银雀自己照镜子时都不愿意去看的东西。
现在,它们完完全全揭露在男人的面前,任由男人观赏或占有。
Alpha的气息猛然逼近,千秋撑着桌子,俯身靠近他的腺体。随着他的靠近,甘草的味道愈渐浓郁,甜涩的味道席卷过他的感官,让理智在这一刻被拘束。
这对任何一个Alpha而言,都是极其诱惑的时刻。
想咬,想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去,想让对方身上布满自己的味道。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男人的尖牙伸了出来,带着些微凉意和湿润,贴上了腺体处的皮肤。
银雀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瞬,话语都在颤抖:“……你会爱我吗。”
他仍在害怕。
这样的认知宛若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
千秋斜眼朝下看,便能看见他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大抵在极力阻止自己的反抗和逃离。
——这不算心甘情愿。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男人收起了尖牙,有些温柔地在他腺体处亲了亲:“没必要害怕。”
千秋倏然离开,紧接着他听见首饰盒打开时的闷响。
一条纸皮的项圈出现在千秋的手里,坠着一颗水滴状的碧绿玉石。男人拿着它,绕过银雀的脸,将项圈戴上他的脖颈。玉石贴着他脖颈上的皮肤,触感冰冷。
“送你的。”男人说,“明天是神诞日,皇室有场晚宴,你戴着它,陪我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