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切责任归咎在卡曼身上,都不算冤枉了他。
千秋沉沉道:“所以你带人过去了,然后离开了吗?”
“……”卡曼沉默了片刻,声音越发细弱,“……他们让我在旁边看着,我被绑起来了……”
“看着?”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继续说。”
“……他们当中有两个Alpha……其实到中途开始,成少爷就被强行带进了情热期,别说反抗了……他自己也神志不清了……”卡曼的脑袋已经埋到了胸口,仿佛正在回忆当时的画面,“那两个Alpha把他标记了……他……”“可以了。”男人突然道,“我没有听艳闻的兴趣;那么最后一件事。”
“什、什么……”
“成家为什么放过了你?”
“我也,不、不知道……”卡曼说,“我求他放过我,他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没过多久我就被抓了。”
“你知道另外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
“都死了。”千秋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道,“这些钱是报酬,你收好。今晚会有人接你出去的。”
卡曼看看钱,又看看他,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
男人什么都没再多说,径直离开了会面室。有种强烈的冲动在身体里叫嚣,如果他再不离开、再在那个逼仄阴暗的房间里多待一分钟……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地杀了卡曼。
在帝国监狱里杀人,显然不是聪明人的作为。
他正处在失控前夕,一想到他会失控,他便变得更加焦躁难受。
对方讲故事的手法可谓拙劣,但他仍然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处在情热期、被本能完全支配的Omega,也许还流着泪地接受陌生人粗暴的标记,在他后颈上留下丑陋不堪的疤痕。
“我从不怪罪任何人。”
走出帝国监狱时,千秋耳边忽然响起这句话来。
被喜欢的人背叛的瞬间,银雀会在想什么呢。即便是那个将他置于险境、背叛了他的卡曼,他也依然不怪罪么。
显然问题的答案只有银雀自己知晓。
“二少爷……”
“找人今晚上等着他出来。”千秋揉了揉太阳穴,“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