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我问你,”男人怔了怔,“你恨我吗。”
“恨。”
男人嘴角上扬,放肆地笑起来,终于松开了手。
银雀立刻缩回先前的模样,甚至更夸张地将头藏进了被褥中。
“呼……”
他听见男人深深呼气,接着便上了床,在他背后躺下。
一只手伸向他的腰间,束缚着他进入男人的怀里。Alpha的信息素瞬时将他包围,本能叫嚣着再亲近一点,叫嚣着需要;银雀却猛地想抽身离开,慌乱又紧绷。
“别逃,”男人强硬地将他再搂回来,沉沉道,“你很需要我,不是吗;至少现在是的。……成银雀,有时候不需要那么逞强,即便你很弱,不影响你的美丽。”
“…………”
“美丽一样是武器。”
他并不明白千秋的话里藏着什么含义,他光是嗅到麝香的味道,浑身的细胞便透出欢愉,恨不得让千秋再抱紧一些。
本能确实是对抗不了的。
不安与低落在Alpha信息素的包裹下被渐渐抚平,银雀的呼吸平缓下来,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了挣扎。
男人埋头在他颈间,搂得很紧:“……从你到我这来以后,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
“……说什么。”
“我想想,”千秋说,“不好奇你父亲的情况吗,审判结果早就出来了。他只需要在帝国监狱待十五年,是不是很优待?”
“……”
“你只要乖乖臣服于我,一切不会太坏的。”
“……那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男人的声音愈发低沉,口吻像在谈情说爱,“不服吗,你输了,败者的下场就是这样,没有选择的权利,不管你想活还是想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我要你活着臣服,你也就只能这么做。”
“……”
“成银雀,记得你是怎么羞辱我的吗……比起来我是不是宽容太多?”
“……我会报复的。”
“我很期待。”
银雀安稳平缓的人生轨道在千秋的手中变成一地残渣,一切都荒诞可笑。他们在枕畔间拥抱,信息素和谐地混在一起,他本能中的不安恐惧都被对方尽数抚平,可灵魂上真切的恨意同样是对方带来的。
意识短暂地清醒过后,又沉浸混沌中,他们良久没有说话,直到银雀忽地问:“……那些顺服都是演出来的吗,演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