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请放我们离开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到时候我们会奉上其他谢礼,只是水灯不能一个人留在上海。”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岑沅斜觑着眼,此刻显得颇为不悦,声音越发低沉阴恻。
赵玉青这样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样同他讲道理,自然是没资格的。
……
赵玉青和水灯就这样被强制裹挟上了车,来到这一处偏僻的仓库,水灯倒是被慢慢请下了车。
赵玉青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他被粗暴地扔到了地上,被岑沅的手下拳脚相见,他双手护住头,还不忘在夹缝中担忧地看着水灯。
水灯见自己的哥哥直接被他们扔到地上就是一顿招呼,瞬间慌了神。
水灯焦急制止喊道:“你们干什么啊?别打了,别打了!”她一阵心惊,连忙要冲过去护住赵玉青,却被岑沅的几个手下拦住。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不要打我哥哥了!”她看着赵玉青被打得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吓得不停啜泣。
岑沅倒是悠闲得很,林路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一张座椅。
这时他却以一副散漫恣意的姿态坐了下来。
水灯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她仰视着正悠哉坐着的岑沅,像是痛心疾首。
她抽噎道:“阿沅你骗我。”
他优雅又慵懒地翘起二郎腿,那张好看的薄唇轻启道:“怎么能说是我骗你呢,是你理解错了。”
水灯眼眶里又漾起满满的泪,如珠般的泪水就这么滑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她眼神木讷呆滞的,一时间如同堕云雾中,嘴里喃喃道:“是我想错了吗?”
岑沅对她哂笑道:“对,当然是你想错了。”
“你要是想开了,做完这件事,我就放你永远地离开。”
“要是我不答应呢?”
“先别急着拒绝啊,先听听是好事坏事,恐怕你还不知道你舅舅在苏州的纺织厂快经营不下去了吧?要是这几单刚谈成的生意吹了,你们家那么多工人怎么办,你舅舅怎么办?”
“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