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姿势换衣服。
苏南沫倒是习惯,埋着头,乖乖地不动,在家里他也经常要给她穿衣服。
想到不久前,真以为他不管她了。
长发覆着一片雪背,唯独嫩白的肩头惹眼。
许初年眼皮跳了跳,低头咬住一口吮出红痕,给她穿好衣服,搂紧了她,指尖挑进头发里,声线低磁,说的很缓慢:“沫沫,要我再相信你,就证明给我看,以后都不要骗我……”黏热的吻啜到她颈间,辗转着舐咬。
苏南沫攥紧手指,从脚心涌起一股热麻:“好……”
许初年将她的行李放进背包,连小皮包也卷进去,两人一起洗漱,当苏南沫从浴室出来,就听得敲门声,许初年猛然抢到她面前,反手拽住她向身后一拉,拉开门,语气清冷绷紧:“谁?”
苏南沫站在他身后,脑袋努力地往旁歪,发现门外是昨天接机的男人。
下一秒视线又被挡住。
那人笑眯眯的打量着许初年,察觉到他满身戒备,说:“我叫袁盛昌,我听简慧慧说了,你是苏小姐的未婚夫吧。”
苏南沫一怔,脸腾的粉红,瞪圆双眼,未婚夫!
听他继续温和的说:“姚总监的身体不舒服,正在车里坐着,我来叫苏小姐一块下去吃早饭。”
许初年没有应声,也不关门,拽着她径直回到床前,拿起床上的球帽扣住她脑袋,才牵着她出门,引得袁盛昌在门边愣住。
本质也算工作聚餐,所以他是只想叫苏南沫的。
姚宁是宿醉后的头疼,靠着皮革椅背,脸色发白,用手揉着额角,苏南沫钻进车里,犹豫着选定后面一排座,临窗的座位,身边忙挤来热意,许初年的身影将她身侧遮的严实,她目光一滑,落在他屈起的双腿。
前后座椅的间隙短,他的腿根本舒展不开。
早饭地点选在老旧的茶楼,竹木牌匾上醒目的嵌着“百年口碑”四个字,还是清晨,茶楼里已经有许多人,但气氛祥静,服务生引着他们坐在红木的圆桌前,袁盛昌包揽点餐,点的都是特色菜。
他们共四个人,明明还有干净的长方桌,苏南沫四处看了看,帽檐一沉,清冽的气息拂在鼻尖。
许初年将她的帽檐压了压,没有在她面前柔软的神色,眉眼俊美冷戾,又白白的透着少年似的干净,只是安静沐着晨光,四下里的视线被悄然吸引,他兀自挪着座椅挨紧过来,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扣住。
他的手心冰凉。
苏南沫明了的不出声。
桌上一片寂静,头疼稍缓解的姚宁抬起眼,便注意到他,眼中划过惊艳,渐渐的,四目相接,他眸里凝深着黑气,没有半点亮,令她才萌生的感觉转瞬湮灭,那是一种令人窒闷的沉黑,惟有死寂,又越发的妖异:“你们好,我是沫沫的未婚夫。”
“这次跟过来,是想跟两位谈沫沫辞职的事情,我今天就要带她回去。”
许初年明白,在出差的第二天,正式开工之前提及辞职,本身就是非常自私的行为,果然,姚宁的脸色顷刻变了:“辞职?”
与此同时,低沉的男声响起,“辞职……”
清新的寒气划过颈间,皮鞋踩在地砖上缓慢动听,许初年似有所感,心猛然一沉,浅灰色的西装衬着英挺身躯,走进视野里,在他对面缓缓入座。
还有一位男助理,恭敬地跟着入座。
薄金的晨光从窗外投进来,笼着陆邱庭冷峻的五官,毫无暖意,那凌厉眼风剜在戴帽女孩的脸上,帽檐遮着她的眉眼,方才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全收进耳中,于是沉声:“怎么,他说辞就辞?”微微眯眼:“苏南沫,你就这么点出息?”
“陆总!”苏南沫抬脸,身边弥漫来的阴戾逐渐深重,手被攥的发疼,她心里也气,冷冷的说:“陆总,您不清楚实情,就没有资格评论。”
空气随之凝滞起来。
压紧在半空。
许初年终于动了,转过身,抬手捏住她的帽檐,细致地往下遮去更多,慢慢抚上她的脸,唇角弯得温柔:“工作家务我来,我要的,是她每天只能看见我,从来都是。”
声音停住片刻,慑着阴森。
“陆先生,沫沫的手机是你关的,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期待留言~
第十四【嫉妒】
这话一出,袁盛昌和姚宁的脸色皆变,惊讶的目光刷地扫向陆邱庭,那闲适的坐于上位的男人,面容带着不曾变过的倨傲,淡漠如常,黑眸沉深的,始终凝视着对面的女孩,昨晚几乎所有人都在席间喝得大醉,即使有人看见他中途离席,经过一晚的宿醉后,也没有精力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