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眼怒视着她:“不许这么说我的母妃!”
软棉花终于装不下去了?
平时总是温温吞吞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城府比谁都深,比谁都蛇蝎心肠,她偏要撕开萧红叶的假面具,让人看看她多恶心。
萧蓝玉嗤笑着讽刺道:“你的母亲是什么妃呀?她不过是太后宫里梳头的宫人,到死都只是个御女。你跟她都是阴沟里的老鼠!”
“你!”萧红叶气红了眼睛,举起手向她甩去。
最后,还是没落到萧蓝玉脸上。
这些年,她的母亲一直在为这件事悔恨,她不止一次在佛堂前听到忏悔声,也许母亲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母亲连只鸡都不敢杀,她怎么敢去杀人呢?
就算当年母亲对人起过杀心,难道她受了那么多年的欺辱还不够吗?连她死了都要唾弃她的坟墓,诅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萧蓝玉的人生没有毁灭,而母亲早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
萧蓝玉挑衅地掐住她的手腕,目光如刀:“这么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事实,像你们这些既愚蠢又粗鲁的人,不是用贵族的礼仪可以教养好的,你看你,即使跟我们一样受着公主的礼教,也改变不了举止粗鲁的毛病,低贱才是你的本性!”
萧红叶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仍是不可遏制地哭了。
凭什么她从出生开始就要带着原罪,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中活,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所有人都先入为主把她当做坏人。
她不能怪自己的母亲,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怪谁!
萧蓝玉转头就走,不想看她做作表演,她们这种人最会装弱小博同情了,她的哭声真恶心,每一声都恶心得要命。
望着萧蓝玉离开的背影,她心里甚至出现一股悲凉的想法。
要是有一天她死了,以这宫里人的脾气,说不定要建一座楼来镇住她的怨魂,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因为她的离开而悲伤吗?
恐怕还真没有……
要是有人喜欢她就好了,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个地方,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回来。
红叶回宫只休息了三个时辰,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高公公忽然到了宫里,平日她宫里总是门可罗雀,她一时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几个宫人见了高公公马上迎上去,比伺候红叶还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