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草草。同学们内心土拨鼠尖叫。
他们没见过世面,他们就想看这个。
易应礼用他那张冷淡的脸,唱前奏。
“到你。”
付沉懵了。
“哈?”他一脸“你怕是病得不轻”。对上周围全部同学亮晶晶的目光,付沉从来没被这么看过,被人期待又善意地看着。安浦年的视线落在付沉身上。
付沉开口唱了。
付沉只觉得自己见了鬼。
唱了半句脸就红透了。
“哇!……”“你们看付沉好可爱啊,他脸红了欸。”“啊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付沉。”“谁懂,他的帅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酷哥害羞。啊啊啊我今天就要跪在这里。”
付沉听到议论声脸更红,他把手机塞给易应礼,继续睡自己的觉了。帽子也遮不住付沉脸侧的薄红。
同学们闹腾了一阵就各自困了。车厢里陡然安静下来。
易应礼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到了付沉身边,付沉一醒来,就看到了望着窗外看风景的易应礼的正脸。
付沉下意识往后:“你他妈坐这干什么?”
“作为二代里的笑话你还能快乐不是吗”,易应礼声音很轻,“过来向你学习心理素质。”
付沉抱着臂。
“你他妈滚远点。”
“我在想付沉同学为什么还不离开,学校里有你特别留恋的东西吗?你拿不出手的成绩单?还是没人真心对待你的好人缘?”
“和你有什么关系?”付沉咬着牙。
“和我没关系”,易应礼说道,“我只是好奇一个明明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为什么还不放弃。他在坚持一些什么呢。”
“付沉你告诉我,你在坚持什么呢?”
付沉瞪着易应礼:“我他妈说不过你。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老子的生活和你无关。”
“易应礼,你他妈凭什么说老子啊?”
“你是什么东西?”
两人的争执声有些大,部分同学醒来了,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付沉和易应礼两人相对无言。易应礼坐了一会就走了。
付沉和易应礼分到了一间宿舍。说是宿舍也不恰当,就是村民临时收拾出来的当地土屋。学校给县里拨了好大一批款,让县里好生照顾这群富二代们。
县长都跟着来到了学生们落脚的村里。说是晚上要请大家吃接风宴。
付沉恨不得把衣服砸烂,也宣泄不了心里的火气。易应礼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床单,洗漱用品。付沉“框里哐啷”弄得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响。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本来给舟车劳顿的学生们休息。付沉在车上睡饱了,易应礼没睡的打算,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收拾好东西,易应礼收拾好东西,付沉把东西拽出来堆在床上,没有信号。付沉看着天花板发呆。
易应礼在摇摇欲坠的木桌子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么?”可能是无聊透顶了,付沉和易应礼说话。
付沉过去看。
纸面上是黑白琴键,易应礼的手指轻轻描动,又一排键。“这是什么?你在画……乐谱?”付沉没见过这样的方式。
他没看过五线谱,但他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无聊,画着玩。”易应礼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