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桂花看在眼里。
她打个冷颤,两行热泪再次滚滚落下。
离开村子半年,一切都变了。
如意可是俺的,咋就被风铃抢走了?
桂花扶着锄,整个心缩到一块,难受地要死。
最终,抽泣再次变成号啕,她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不知道哭多久,太阳西斜,夜幕笼罩。
刚要收拾东西回家,忽然,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嫂子,你别走。”
“如意!”桂花赶紧扭转身,果然看到男人站在身后。
“嫂子你咋哭了?”邢如意问。
“不管你的事,你咋还没回?”
“我知道你在田里,找你有点事。”
“你说。”桂花赶紧擦干眼泪。
邢如意从怀里拿出一个红本本,递在她面前。
“嫂子,咱们承包的梯田挣钱了,毛收入是四百三十万。
除去肥料,人工,浇水,菜苗,薄膜跟农药,还剩三百八十万。
你应该拿一百九十万,我全帮你存了起来。
有了这笔钱,你再带着希望哥去治病吧……。”
“如意你说啥?要分给我的一百九十万?”桂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你是我的合伙人,挣的钱就该平分。”邢如意将存折放在女人手里。
“不不不!这些钱都是你的,跟我没关系!”桂花吓得赶紧后退。
因为她受之有愧。
虽说梯田是跟如意一块承包,可她从没管过,都是男人在跑。
如意不但累弯了腰,跑断了腿,整个人也瘦一圈。
桂花发现如意黑了,四方脸刀刻斧凿,两只手上长满老茧,脸腮上也显出微微的络腮胡子。
尽管那些胡子还没挨过剃刀,但却是男人经历过沧桑的见证。
自己怎么能坐享其成?
“嫂子,当初咱们签过合同,这笔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