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瞳孔微缩。
皙白如玉的手多了一抹血痕,看着格外刺眼,他轻轻吻去伤口上的血珠,抬眸看她。
“疼不疼?”
唐礼瑜歪着脑袋看他,“两毫米不到的小伤口,疼不到哪去。”
“你感觉好点了么?”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右手。
刚才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爪子,这会已经好了。
沈弈意识到什么,双眼微沉,“你在帮我找心理症结?”
唐礼瑜垂眸。
今天是意料之内的意外。
中传表演赛时,她就知道沈弈拿狙有后遗症,但这段时间的磨合里,她发现他从不找队内的心理治疗师,教练组也避开了他的狙击训练。
这是忌医。
突击手可以不玩狙击枪,但不能玩了狙击枪就打不好比赛。
平时训练不比赛场,心境不一样,应激反应也不一样。在打比赛时纠正很冒险,她是看沈弈喝了饮料明显平复,才试探性问出那一句。
反应比想象中大。
她抿了抿唇,“对不起。”
她不是正规的心理医生,实在问得冒险。
幸亏沈弈还算理智,不像她以前摔键盘。
微凉的掌心覆上她唇瓣。
“你哪里有错?”
沈弈拧着眉,“第二局是我自己决定要拿狙。”
“手抖的问题,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你替我带了饮料,又安抚我的情绪。”
他嗓音黯哑,勾得人耳朵发烫,“小鲤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说要保护他。
那他也不会让她失望。
吮去血珠的伤口很浅,不用涂药也能自行愈合,老何瞧着沈弈又是涂双氧水又是找绷带,看不下去了,“可以了,你有点夸张了。”
“小瑜这伤口,是不小心在哪扎到了木刺吧?把木刺挑了,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你给她包成木乃伊,下把怎么打比赛?”
沈弈不赞同,“都出血了!”
“创可贴顶什么事,万一伤口感染怎么办?”
唐礼瑜憋着笑抽回手,“都不用。”
她下手有分寸,伤口很浅很小,这一会功夫,早愈合了。
只是拿来刺激沈弈罢了。
“相比上一局的表现,这把的one堪称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