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首异处。”桌上哗然,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穆寒这边。
说实话这个词任嘉可能只是在法制节目听说过,没想到如今正真切的经历着,以致她不留神将红酒倒了个满杯,还洒到了自己手上。
穆寒微微蹙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拿起任嘉的手专著地擦拭,像是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精美艺术品。
任嘉的手在微微发颤,没由来的感到危险,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物件,又或者说这个男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生命。
“都看我干什么?有些事各位不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么。”他还在擦着她的手,即使上面的红酒已经被擦干净了。
穆寒还恶趣味地把任嘉的手放到鼻下嗅了嗅,似是在找红酒的残余。
“都跟你说了要听话,我脾气不太好的。”穆寒看着任嘉轻描淡写,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脾气不好,也不用把事做的这么绝吧,洪剑飞可是赵老的拜把兄弟!”有人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嗯,我知道,可是他和有些人实在是太不听话了。”穆寒无奈的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老。
赵老依然一言不发,看着在座的众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莽撞的人拍桌而起,“穆寒,我告诉你做人可不要太绝,这几年你是发展的很快,野心也大,可对叔叔伯伯得敬着,就不怕玩脱了,自己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赵老的兄弟你都敢动,我看马上就要动到赵老头上来了吧!”为显气势这个人也站了起来。
“真是年少有为啊,人在这坐着,却和兄弟们里应外合把绊脚石除了去。”赵老摘下手里的扳指,重重的扣在桌上,看起来真的动了怒。
“我看就是狼子野心,赵老大力栽培你,你却在谋权篡位!”桌上陆续有人站起来表心意,当然也有人安稳的坐着看穆寒的脸色。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穆寒拿起任嘉没有动过的高脚杯,懒洋洋地站起来,举起示意众人:“我敬各位的忠心耿耿。”
说完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又将杯子倒过来里面一滴不剩。
“不过你们谁看见我穆寒的损失了,这几年哪一次不是我吃亏让各位沾光,都是自家叔伯兄弟,这倒也无所谓。”
“倒是你们迫不及待想要除了我的模样可真叫我恼火。”穆寒一脸可惜地看着众人。
“赵老,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还真挺委屈的。”
“哈哈哈。”赵老一边拍手一边爽朗的大笑。
接着上来几个人把站起来的人拖走了三四个,他们一脸惶恐的看着赵老。
“都坐下,一家人何必这么大动肝火。”赵老发话。
穆寒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率先坐下。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一一坐下。
“大家的心意我赵德厚心知肚明,谁也不会亏待,他洪剑飞不拿我当兄弟也别怪我手下无情,这还多亏穆寒,不提了饭好凉了,吃饭。”
还真是精彩纷呈别出心裁,要不是在现场,任嘉都想给这些人鼓掌,这跌宕起伏的剧情,这情真意切的表演,真该叫任真来看看大师级别的表演现场。
还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穆寒给任嘉夹菜就看见她意犹未尽的表情,指不定她还在脑补什么世纪大戏。
“老实吃饭,回去没人伺候你。”
任嘉还真是惨,守着这些大佬她又不能随意夹菜,穆寒给他夹的菜又少的可怜,跟着穆寒不仅心要备受煎熬,就连身都食不果腹,可谓是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