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都这样么?一生病就变矫情?还死矫情、死矫情的,跟他妈的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娇妻一样,眼里面写满了:奴家心里有怨,但奴家就是不明说,奴家就是要折腾死你,直到你这个挨千刀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为止。
沈念星气得不行,心想:我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毛巾掉进马桶里面了么?我有什么错?最起码我罪不至死吧?
随后,她也不再搭理周凡渡了,起身就走。然而就在她抱着头盔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猛然一顿。
犹豫了一会儿,沈念星还是没忍住回了头,看向了周凡渡,没好气地问:“你今天去送外卖么?”
周凡渡依旧没看她:“去。”
沈念星拧起了眉头:“昨天晚上你发烧到四十度,今天还要顶着大太阳去送外卖?不要命了?而且你今天下午还要去医院挂水呢,要连挂三天。”
这是在担心他?
周凡渡终于看向了沈念星:“那我在家干什么呀?”
沈念星又气又无奈:“学习呀!你是student,主要任务肯定是study!”
周凡渡一下子就被她这句中英文参杂的话给逗笑了。
病美人终于开怀一笑,沈念星不禁在心里长舒了口气:毛巾的事儿,可算是翻篇了。随后,她又很大方地说了句:“书桌今天归你了,你随便用。”
周凡渡:“我又不学习,我用书桌干嘛?”
沈念星:“你为什么不学习?你不考研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上进?”
周凡渡:“哥肯定能保研。”
他神色平淡,语气中不带任何夸张的成分。
一种低调的炫耀。
沈念星突然就明白了一句话:小丑竟是我自己。
周凡渡每学期都稳坐专业课第一的宝座,还参加过他们学院的专题科研项目。他要是不被保研,那绝对是百分百的黑幕。
我才是那个该委屈的人!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沈念星冷悠悠地回了句:“你怎么能够百分百确定自己能够被保研呢?万一强中自有强中手呢?”
周凡渡:“那我就回家继承家产。”
沈念星:“……”
我就不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沈念星气急败坏,斩钉截铁地说:“反正你今天不能出门!你要是敢从这个大门里面往外迈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是的,没错,她现在就是要开始玩儿强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