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的看看我,然后捂嘴笑道:“娘,您那点水平算了吧。”
“嘿,兔崽子,长本事了,敢嘲笑娘了。”
“没有没有,只是您的字的真的不敢恭维,娘有时间还是好好向张先生请教请教书法吧,要不然老让爹爹帮您抄账本,我都看着不好意思了。”
我被这半大的孩子呛得说不出话,当下就准备收拾他一顿,奈何两个拖油瓶一前一后的扯住我的裙子,大有帮凶的架势。
最后气的我抬手在他们仨屁股上一人一巴掌,才算消停了下来。
下午,陆炳回来的较早,见我一脸铁青,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那几个小兔崽子气的!”
他忍不住笑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慈母多败儿,你不听,非要惯着他们,如今好了,自己吃了亏吧。”
说归说,其实心底也没有很生气,尤其想起经儿,我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我对他道:“其实,主要还是经儿的事情,我想给他换个老师。”
“正好,我也有此意。”他浅辄了一口茶说道。
我有点意外,头一回我们居然会达成如此默契的意见。
“我想给他找个习武的师父。”
“我想让张居正来教他。”
我和他同时出口,然后都诧异的看了眼对方。
“陆炳,你不会真想让他入锦衣卫吧?”
“有何不可吗?”
“我不同意!”我一拍桌子。
他没有说话,等待我的答案。
我继续道:“锦衣卫是什么行当,都尉府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敬之就是在里面越陷越深,我不能让这孩子重蹈覆辙。”
“哪里都会有明有暗,你不想让他为官,那么想让他做什么?跟着你做生意?”
“做生意有什么不好,远离朝堂纷争,安全。”
陆炳不屑一笑,摇摇头。
“我知道,你们这里瞧不起商人,士农工商,但是我告诉你,这世间除了商人,还真找不出第二种能明哲保身又狡猾的人。我想过了,现在这个老师不行,越发管不住他了,所以我想让张居正来,实在不行,我自己教,我就不信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经济学毕业的人还培养不出一个合格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