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下,寂静的夜晚,我换了一身黑衣翻过墙头,落地的一刹那,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心里后悔,早知道陆炳的功夫这么好,我就多试试了,至少这次的江南之行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出了驿馆穿过街道,最后在苏州府的大牢前止步,我格外有意思的做了几个热身运动,然后脚尖一点,扫过墙头,轻轻松松的翻入了里头。
不料面前正走来两个狱卒,提着灯笼喝道,“是谁!”
我想撒丫子就跑,但转念一想,如今会了点武功,总不能把锦衣卫的面子就这么丢了。
于是我退后一步,顺手就抄起两块板砖藏在身后。那两个狱卒拔刀向前,带着一点试探,晦暗不明的夜色他俩走得格外小心。
“大人!”我朝远处突然喊道,他俩听了一回头,我立刻拿出身后板砖,左右手一起拍下。
只听一声闷哼,两个脑袋齐齐倒下。
我不无得意的拍拍手,看来没有严世蕃,我一个人也能搞定很多事情。
拿了钥匙,我一路寻找在最里头的一间牢房里找到了张恩,张恩隔着铁栏满是惊讶,“陆大人!”
“嘘!”我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你想惊动其他人吗?小声点。”
哪知张恩居然一撩袍子直接跪了下来:“陆大人,您救救下官吧。”
“要我救你也行,不过我问你什么,你要从实招来。”
“招,下官一定招,只要您能救下官一命。”
“好,那我问你,当日刘洪之死可是有人蓄意谋杀?”
他点头答道:“是,但下官也是受命他人,那个人要杀了刘洪,嫁祸给白家。”
“这人可是梅娘?”
“大人怎么会知道?”他很是诧异。
“我怎么知道你不用管,继续,你和她可是做了什么约定?”
他再次点头,“其实早些时候都指挥使司的陈寅陈大人就曾到过苏州巡视,徙京助银一直是个烂摊,一年收上来多少钱交上去多少钱早是笔糊涂账,本来这事没人去提也就罢了,但偏偏那会浙江出了苗头,于是连着江南一带全都议论纷纷,尤其商会里不知是谁弄出了个什么联名信,一时大家心里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