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种你别走!死胖子!”
“傻子,不走等你来打我吗。”他笑的得意,却不再搭理我,然而临走时却颇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
“死胖子,你——”我突然仔细一瞧,那身旁跟着的太监很眼熟呐,这不是冯保吗?
“翠花!翠花!”我喊来翠花。
“大人,奴婢在!”赶来的翠花第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白绫与断裂的树枝:“大人这是修炼好了?”
“不修了,被打断了!”
“啊?”
“我问你,刚才那死胖子是谁?”
“哪个胖子?”翠花一脸茫然。
我一想到方才都让她们退后转身了,应该是没见到,不过我大致的比划了一下,翠花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哦,大人说的莫不是严公子吧?”
“严公子?”
“是啊,想来该是礼部尚书严大人家的公子,听说今儿早上圣上在养性殿传了他。”
严公子?利用我前世学过的历史知识,我在脑海里把这个人迅速过滤了一遍,总觉得很熟悉,却又半点记不起来。
当我揉着摔疼的屁股回到住处时,太医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一会了,这是每日上午必备的复查,一则看我身体如何,二则也是最重要的,皇上想知道我服了他那丹药后,到底有哪些症状,是否真有神仙之姿,天地之灵,他们好一一去回禀了皇上。其实,我心想着,只要那奇葩的皇帝少给我吃一丸仙丹,我保管能活个九十九,赛神仙。
这才片刻功夫,屏退了太医,皇上又不知吹了哪阵风,遣冯保来传我。我一路上跟着冯保,一边问道:“公公可知道,皇上传我何事?”
“皇上的圣意,奴才哪敢擅自揣测。”冯保先是虚与委蛇了一番,随后又悄悄地道,“只是严公子也在那里,大人说话还是小心些。”
“就那个死胖子?”我这么一提,冯保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人,待会当着皇上的面可莫要这么说,如今严公子很受皇上赏识,你这么说,可不是得罪人家嘛。”
“这些日子我除了早上请个安,皇上都没宣我,所以,公公,你老实和我说,此番,可是那胖子在从中作梗?”
“大人呐,我一个做奴才的哪能知道那么多,只是大人去了,说话还是注意些便好,但又说回来,到底您与皇上的情分,比不得旁人,大人也无需太过担心。”
现在从冯保的口中,我可以得知两个信息,一是那个胖子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二来,我这身体的原主,确实是个有权有势,大富大贵的命格,否则,倚仗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佥事,哪能享受在宫中看病静养的待遇,看来,除了性别,其他方面,崔判官确实没有骗我。
养性殿内依然熏着香,只是和上次浓郁的龙涎香不同,这次的带着一点淡淡的木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