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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成亲礼?”徐想仁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朱颜和沈渡,二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意外。朱颜紧皱柳眉,“难不成,他们是在办婚了?”江郎行重重点头,“沈夫人所言极是,他们正是在为两个办婚。”“……”徐想仁彻底无语,凶手还未找到,两家人就在为办理婚,这不是太过荒唐了?不知如何处理之时,沈渡看向徐想仁说道,“女皇这边就交由你来负责,我与夫人前去梁家看看情况。”不等徐想仁作出回应,沈渡已带着朱颜离去。来到梁府门外,却见门框之上硕大的花着实显眼。一场婚,还办得如此明目,让人看了心里很是不适。“要进去看看吗?”朱颜摇头,她不进去也能想到进去之后的画面。无非就是两家人,然后行拜天之礼。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恭贺,整个礼堂都是肃静一片,这样的婚礼实在是太过压抑,不看也罢。二人在梁门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荣追从梁府走出。朱颜连忙上前,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荣追的脸上满是忧伤,而且眼睛通红,相必刚才又是哭了一场。“沈夫人不能理解我这做姐姐的心情,我不会怪罪,但盏心与梁家公子也是真心相爱,前不得在一起,后成全了他们也是好的。”话虽如此,但朱颜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两个人都是,难道你们就都不在乎凶手是谁吗?”“沈夫人说笑了。”荣追语气平淡道,“有谁会不在乎凶手,我比任何人都痛恨这个凶手,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些的时日,而且人已经不在了,即便是找出了凶手,也是人,既如此,那我何不承一人之痛,成全妹妹与粱家公子的二人之喜。”听得荣追这一番话,朱颜的内心也是沉重万分。荣追没有说错,她们姐妹二人本就命苦。更何况妹妹还死于非命,生前未能得到幸福,那死后成全了她,又有何过错?眼下情况已明,朱颜也自知多说无益,礼貌性地向着荣追点一下头,平静的说道,“既如此,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为死者讨回公道。”荣追向着朱颜行了一礼,点头感谢,“如此,荣追在此谢过沈夫人。”看着荣追远去的身影,沈渡来到了朱颜身旁,此时的他心情也是略显沉重,一言不发。“或许,这就是姐姐对妹妹的一种爱。”朱颜主动言道,“前没能得到幸福,后能够在一起也是好的,如果两个人在天有灵,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想必对二人来说都算的上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了。”“前不得,后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沈渡在一旁接过话,“女皇已经下了命令,要我们尽快查出凶手,现在不是抒发感情之时,查出凶手安抚民心,还他们一个公道,才是正事。”沈渡的话,无疑就是给沉寂在感情中的朱颜浇了一盆冷水,迅速将她拉回现实。朱颜撇了撇嘴,对沈渡的这番话表示很不满,但也没有妄加评论,谁让人家是惹不起的大阁领呢。入夜之时,二人回到沈府。就在朱颜准备关门那一刹那,一只大手忽顶住了房门。“怎么,难不成气还未消?”沈渡的话让朱颜心头一颤,瞬间慌乱,“大阁领忙于公务,留宿书房乃是常事,又怎管我气消没消呢?”“你要想清楚,此事到底是谁的过错,我已经给你台阶,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就休怪我真的对你动用家法了。”家法?朱颜不解,难不成将她关在房中一日,还不算是家法吗?“我已被关了一日,难道这都不算是惩罚吗?”朱颜问道。“那你可知错了?”沈渡剑眉微蹙,眸底的深邃似是一汪深潭,看不到底。朱颜语塞,她心中自知此事是她的不对。而且沈渡也没有说错,他已经给了自己台阶,自己如果还不识趣的话,未免也太过了一点。“那……这件事情就算了。”朱颜语气勉强,像受了很大委屈。沈渡无奈,但眼下案件重要,他实在是无心再与朱颜争吵。“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今晚我宿在这里,顺便与你商讨一下案情。”也不等朱颜答应,沈渡直接推门而入。熄灯上·床,两人还是一如往常,各睡一边。“案子这么长时间没破,在朝堂上一定有很大压力,女皇可是对你说过什么?”不知怎的,朱颜对沈渡现在的处境有了些许担忧。沈渡将手压在头下,看着眼前大红色的床帐,神色有些散漫。“其他的事情倒也无妨,只不过女皇下令要尽快破案,着实让心中有所压抑。”朱颜沉思,片刻后言道,“不管怎说,这案子是女皇授予你办理,只要做到尽心尽责,问心无愧便是。”沈渡轻笑,没有接话,女人的思想就是简单,但也不乏是对夫君的一种担忧。房间里蜡烛熄灭,或是今天忙碌一天有些乏了,很快就有了均匀的呼吸声。次日。一大早,陆垂垂风风火火的跑来,拉着朱颜就往外走。“可不得了了,西明寺又发现尸体。”一听此言,朱颜都惊了。回头看了一眼沈渡,只见沈渡面目阴沉,景林在他的一旁双手抱拳,似是在禀报着什么。不用猜也能想到,西明寺命案的事情,定又是让沈渡的心中多了一层沉重。这都是朱颜最不愿看到的。案子没结,人心惶惶,眼下又发现新的命案,让那些本就身处在恐慌中的百姓怎能安然度日?如传到女皇耳中,不免又要起什么流言蜚语?该如何是好?前往西明寺路上,陆垂垂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这一次的尸体也是在西明寺竹林发现,但与其他不同的是,这次的埋葬地点几乎贴到了西明寺的院墙。而且墙上还留下了血字,甚是诡异,让人后怕。“仵作可去过了?”朱颜问道。“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会在我们前面赶到。”事发突然,陆垂垂也是无备而来,只乘坐了一匹快马,二人便快速赶往了案发现场。再出尸体来到门口,主事吴泰明也到了。看到二人前来,直接开门见山,“你们两个怎来的如此之慢,内卫府的人都已经到了。”“啊!”陆垂垂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明明是我们先出的门,怎会让他们到了前面?”吴泰明也没管陆垂垂,将目光看向朱颜,“你的夫君可是在里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朱颜无奈,还是点了点头,“查案重要,我自是要进去。”她可以作证,她和陆垂垂这一路上也是马不停蹄,怎会让沈渡赶到了她们面前,着实费解。来到案发处,远远就看到那一群身着鹰纹官服的人。竹荫下的那一抹身影修长,朱颜一眼便能看到。似是听到响动,沈渡回头,极深的目光打量一番二人,言语嘲讽,“同样是快马加鞭,你们的马可是睡在了路上?”“……”二人皆是无语,朱颜也没有多做理会,直接来到了埋尸坑边。这时,验尸的仵作也已回来,向着众人行了一礼之后,开口道,“各位大人,经过草民对尸体一番检验之后,得出结论就是这两具尸体,死了已有一段时日。尸体身份还尚未查明,而死亡的具体时间,还要等草民进一步检验之后才能得出结论。”朱颜蹲在土坑旁边,一边勘察一边聆听仵作的话,两根玉指捏起坑边泥土,搓了搓,闻了闻。似有什么不对?首先,坑边泥土不多,虽有潮湿但微带松软,前两日下过一场细雨,土壤表面的尘土受潮之后才会有这种症状,但让她不理解的是,如果将尸体埋得如此之浅,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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