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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页(第1页)

“哦,是吗?”永安公主将绢扇拿下,另一只手摁在扇面上,长睫掀起,语调也换了,“本宫记得没错的话,母皇并未交代大阁领调查连环杀人案。”而是保梁家二房。这话,当着众人面不可说,可沈渡是什么,白阎王,自然听得懂。朱颜感觉到气氛在一点点变僵硬,原来权贵之间争斗如此的充满火药味。沈渡点头,薄唇弧度深刻:“此事我自会向陛下交代,劳英王殿下挂心。”仿若马球一杆子打来,入了清风里,寂静无声。“呵呵,如此自然最好,母皇信任大阁领,本宫自然也信任,”永安公主端倪朱颜,眯了眼,“只是瞧沈夫人分析案件分析的有趣,多问几句,恻然,你觉得呢?”“的确,”唐大夫人拿起扇子扇了扇,斜睨着朱颜柔声道,“沈夫人委实可爱,二八年华便能有此番见解,难怪得大阁领这般喜爱。”说着眼睛望向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手上。沈渡眯眸:“唐大夫人见笑,当初唐大夫人夫妇伉俪情深,至今乃为坊间佳话,我等自愧不如。”却是并没有放下手的意思。朱颜:“……”唐大夫人摇扇子的手僵硬了片刻,兀自摇起来:“我适才也差点就相信了沈夫人所言女子为凶手的话,不过,若是女子,又是怎么做到从远处运送那么多尸体至此的呢?又为何运来西明寺呢?西明寺乃皇家寺庙,香客往来不绝,眼线众多,她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把这么多尸体从远处完好运来,又完好埋下去?”“哈哈哈,恻然问的妙极,沈夫人倒是说说看。”永安公主拍掌,眉开眼笑,仿若天真无邪的求知者,那双丹凤眼微眯时轮廓跟女帝周照一般无二。无情的笑。被问的朱颜低头思索,并未作答,或者说,怎么作答,结果都一样。而且,唐大夫人刚一靠近,朱颜心口收紧,很是压抑。“啊!”一股刺痛传来,朱颜掀眸,看了众人一眼,拱手:“妾身不知。”瞪一眼沈渡,沈渡未觉,目不斜视。“妾身跟英王殿下一样,也有此疑问。”“哦?”“竟是不知?”“真是扫兴。”永安公主像是倦了,轻摆手,身后的人上前搀扶起她,却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永安公主发髻处的玉花鸟纹梳掉落在桌上。朱颜急忙捡起来递给永安公主,奈何永安公主只略微打量几眼,抽回自己的杏色半臂:“丢了便是丢了,既然这玉花鸟纹梳与本宫无缘,便当做大阁领及夫人的饭钱,也算全了今日相遇之缘。”朱颜:“……”沈渡:“……”“谢英王殿下,英王殿下千岁,英王殿下慢走。”厅堂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永安公主离开就有所好转,沈渡跟朱颜相对而坐,相顾无言。景林拿着筷子,望着一桌子的菜,几次伸筷子又不敢夹。良久。沈渡动了,衣服响起悉悉索索声,他看着朱颜:“朱家六姑娘就这点胆量?面如菜色,被英王吓到了?”还真是时刻不忘记挖苦她一番。朱颜忍着痛:“大阁领若是再不放手,就不是我面如菜色的事了。”沈渡这才发觉自己拽朱颜用力过度,随即甩开,面上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你发现了吗?”新房“嗯,”揉着五根葱白细指,朱颜蹙眉,“那个唐大夫人有问题。”“唐大夫人少年守寡,如今约莫也就三十左右光景,端庄贤淑,进退有度,还是英王殿下闺友,难道英王殿下没发现问题?”沈渡扶额:“怕是就算有所觉,也并不觉得是个问题。”“毕竟,谁会三十岁便一身死气。”“而且,她身上所用百脑香,味道偏浓了些,还加了麝香和松木香在里面,一般佛堂喜好用此香,寻常女子所用皆是鹅梨账中香,清淡优雅,万不会用此等后味浓郁的香囊。”这一点沈渡也发觉了,但是:“唐大夫人守寡后常年礼佛,爱用此香并无不妥。”想到唐大夫人那双眼睛,看人时无边黑暗袭来,朱颜抖着身体起身:“不吃了,回家。”景林嘴角挂着羊肉沫,茫然:“不去西市永安坊了么?”朱颜一日连轴转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不去。”仿若暴风雨袭来突然被一堵高墙挡了,朱颜转身就走,去的不是沈家,而是朱家的方向。一个蝼蚁,便是有气,也不敢乱撒,还是回家撒吧。不过,朱颜最终还是回了沈家,沈渡没让朱颜走过十步便拦腰捞上自己的坐骑,一路风驰电掣入了沈家,等朱颜反应过来,已经站在新房里。新房布置的很好看,入眼都是红色,窗棂上贴着喜字,喜桌上香烛已经燃烧过半,床榻上龙凤锦被整整齐齐,上面洒满枣生贵子。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假若,眼前这位新郎面色能好看一点的话。好看的剑眉锁住表情,沈渡伸手将锦被连同红枣花生莲子桂圆等干果一并掀到一边的软榻上,解下披风,外衣并腰带襥头,这边丫鬟送进来热水伺候沈渡梳洗,朱颜瞧伺候自己的丫鬟脑袋都快点到地面,不由得好笑。算来已经夜半过去,丫鬟们难免等的瞌睡可又不敢睡,遂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那丫鬟喜不自胜,可想到沈渡在这里,不敢擅自离去,朱颜于是道:“那便你也去伺候大阁领吧,我这边自己来。”“这……”丫鬟看了眼冷面冷心的沈渡,没动。比起白阎王沈渡,她更愿意待在这位新晋的沈夫人身边。沈渡正拿过丫鬟润好的面巾拭脸,闻言并未给什么反应。朱颜也没理会,自己梳洗完毕去屏风后解下外衫出来,丫鬟们已经离开,沈渡正伸手勾纱帐,朱颜镇定自若来软榻边整理锦被,将干果一并收拾好,一张锦被,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完美。一沾染软糯锦被,连轴转的疲惫席卷而来,朱颜连打着哈欠,困倦地挣不开眼睛,合上眼帘前,只看到喜桌上那对交杯,还有刻着百年好合的红瓷酒瓶。唔,一没拜堂,二没喝交杯,不算夫妻。又一想,沈渡没把她赶出去,大抵还是因为张相吧,怕她死太早了给自己惹麻烦,这是幸还是不幸?其实,她父亲选了张相一派,也只是因为黑阎王来罗织那些年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而这些,都是女皇默许的,并不是因为,女皇是女人。朱颜干脆什么也不想,蒙上被子,一夜好眠,梦也不见一个。……五月的阳光已经褪去了春日的温馨和熙,捎带着点夏日的炎热,从窗棂缝里照进来,在朱颜卧着的软榻上投下了一片光影。朱颜就是被这明晃晃的阳光照的睁开了眼睛,侧躺盯着喜桌很久,意识才回笼。她不在朱家了,她现在是沈渡刚娶的,只能活三个月的夫人。唉,想活命好难。朱颜嘀咕着起身,拿屏风上的衣服时被一道薄瘦挺拔的身影吓的手打摆,衣服也胡乱扔出去:“沈,大阁领早啊。”捡起衣服看了看,还是那身青色官服,上面布满灰尘和不好闻的味道,朱颜犹豫着穿不穿。沈渡转身,然后:“……”朱颜看他,鹿眼亮晶晶:“我的那些……”嫁妆在哪里。沈渡却似是忍无可忍,再度转过身去:“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男女避讳之道么?”竟然没有看到他转身就娇羞捂脸,然后兔子一般蹦到屏风后面,再骂他一句“登徒子”吗?朱颜不以为意转身,慢吞吞踱去屏风后,捞起脏了的官服穿上,懒洋洋道:“你又不吃亏,你嚷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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