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人无一不皱起双眉,吕萱更是马脸变青,气得浑身发颤,未待罗雁秋笑声停竭,便霍地站起身形,指着罗雁秋,大声喝道:“罗雁秋,莫非赚命长了不成?”
罗雁秋怒声道:“不错,我罗雁秋正是活得不耐烦,才特地来找你评理。”
吕萱先是双眉一剔,瞬即哈哈笑,道:“你来找我评理?
你有甚么理可评?你先说说看。”
罗雁秋神色庄重,道:“你不择手段,贻害同道,是何道理?”
吕萱不屑的轻咳一声,道:“你问的这话,未免太过幼稚,我为统率武林,自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难道还该留下这般叛徒,跟我捣乱不成?”
雁秋道:“你有甚么真才实学?你又有甚么公德众望?仅仅只凭了一些鬼魅伎俩就想统率武林,如果武林被你统率,天下人岂不俱皆变成衣冠禽兽……”
吕萱岂能容他辱骂下去?倏地一拍桌子,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一张八仙桌分裂为数块,桌面上的盘碗匙勺,俱皆被震得飞上天空,然后坠落地下。
吕萱顿时身形一晃,飘身到雁秋身侧。
他还以为雁秋全身功力已失,所以仅抡掌用了二成功力,直向雁秋面颊打去。他无非想泄泄胸中这口闷气,并无致雁秋于死地之心。
雁秋见他只用了二成功力向他打来,便知他仍存了对付残废之人的心,并未将他放在眼内。
所以他也未提功凝气,轻轻的出手一格,吕萱向后退一步,惊惧地道:“你……”
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变故太出意外。
原来在他的意念之中,罗雁秋今生今世,被封穴声,是再也不会解开了。
可是,时下罗雁秋的穴道不但解开,同时功力亦丝毫未打折扣,所以,时下他不仅惊异不已,同时亦暗自为自己的莽撞捏了一把冷汗。这时若非雁秋宅心忠厚,他此时不死,也得受个重伤。
雪山派内三堂的堂主,以及护法等高手,俱皆离座趋身上前,道:“禀报掌门,此事何须你老人家动手,内三堂及护法、俱皆恭聆令喻。”
罗雁秋早已存了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的决心,所以,未待吕萱开口,便已说道:“你们就索兴一起上罢,免得我一个个地打发,耽误时间。”
他的话好狂,令三位堂主及九大护法俱皆火冒三丈,异口同声,道:“小狗休要卖狂,只要掌门一声令下,不怕你不碎尸万段。”
吕萱在众人讨令之下,岂可稍示犹豫,倏即把头一点,道:“诸位均请退下,对付这种后生小辈,实无须劳各位大驾,还是让小白龙钟君平过来,将他拿下,免得事后让人讥嘲我们以大欺小。”
三位堂主以及九大护法觉得掌门这种分配,既公允而又不贬身份,便都一一依言退下。
那小白龙钟君平,乃是崆峒派四龙三凤中人物,虽然他的年龄小,可是功力强过同辈几位。
这时,掌门不叫旁人,偏偏叫他,足见他平时甚获掌门人器重。
他得命跃到厅心,先向掌门一揖,然后转向雁秋,道:“罗雁秋,你究竟有甚么本事,竟敢来我们雪山派撒野,今日你胜了小爷便罢,如若不然焉有你的命在。”
罗雁秋睨视钟君平一眼,道:“这里没有你罗嗦的余地,还是换上你们刚才那十二人上来……”
钟君平骄纵惯了,岂能受得了这种侮辱,顿时暴喝一声,双掌已如雷奔电掣,交错向雁秋上下两盘打去。
罗雁秋嘿嘿一笑,道:“这是你自找苦吃,可怪不得我。”
话声中身形一晃,钟君平打来的两掌,俱告落空,罗雁秋仅把左腕一抖,说道:“看打!”
只听哗啦一声,手中索链,便已电掣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