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被他不加称呼的直接逗笑了:“哪有,在美国时也经常炸鸡薯条三明治。”
说完正好上了牛扒,苏河帮他切成小块。
到最后的甜点时间他们已经从面对面的位置成了挨着坐,卡座的沙发不算宽敞,桌子底下,苏河握着他的大腿,从膝盖摸到了腿根。
“今天开心吗?”苏河问,还剩一点酒的杯底里看见乔明夏的笑容。
“开心啊。”
“真乖。”苏河笑着,“这周末你生日,我那天刚好家里有点事要处理,没法陪你过。今天先提前过了——开心就好。”
生日,听到这个词时乔明夏黯然了一瞬,很快再次展露笑容:“谢谢哥。”
刚吃过蛋糕,乔明夏的唇边剩一点可可粉,他自己知道,故意不擦,要让苏河来亲,噘着嘴往他眼底凑。
苏河的手指抬到一半变了主意,小声说了句:“宝贝学坏了。”
暖橙色的灯只在他们头顶照亮了半圈,再往远一点的地方都沉入了黑暗。这像一个灯塔,或者一束聚光,话剧舞台的最终幕,一张沙发,薄片似的桌子上什么也不放,就等他们接最后一个吻。
苏河轻轻舔掉微苦的可可粉,嘴唇往旁边准确地吻住了乔明夏。那点苦迅速在他们的唇舌间融化,奶油和饼干粉也不算太甜。
乔明夏的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了。
他像被十二点唤醒的辛德瑞拉,惊慌失措地从裤兜里拿出来。看见上面的来电提示,乔明夏喉咙发堵,想了想,按了挂断。
苏河没有看他手机的习惯,问:“怎么了?”
“我可能……”乔明夏的表情变得苦涩,从梦里醒来了,“我得回家去。”
他们下午的时候说过晚上回苏河那儿,第二天如果乔明夏愿意去学校就去,不肯的话反正书包都在,就蹲苏河的房子里写作业也可以。这会儿他变卦,苏河感觉和那通电话有关,却不好多问什么。
“那我送你回去吧,天已经黑了。”苏河站起身,把乔明夏的书包也拿起来。
乔明夏准备了很多种解释的反感都没用上,感激地说句谢谢。苏河打电话叫已经等了一会儿的司机,他喝过酒,不方便开车。
王经理把洗好的乔明夏的校服送到停车场,对他们说晚安。
这更如同宣布他的美好下午就此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