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璁道:“可能在河东老家,也有可能四处游历,想打听他的踪迹得去千息楼。”
“那我们找时间去一趟千息楼,”潘筠道:“说起来,千息楼和我们还很有渊源呢。”
王璁:“……小师叔,你找他干什么?”
“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翻案,”潘筠道:“我爹就是个小御史,薛瑄才是大鱼。”
“本来,这桩冤案一开始针对的也是薛瑄,我爹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王璁略一思索便道:“千息楼分昼夜,昼入问消息,夜入问情,要是晚上进去问消息,花费要加倍。”
潘筠绝对不浪费一文钱,道:“我们白天去!”
不过在去千息楼前,潘筠还得先见一面祖母。
本来来常州府也是见他们的。
潘筠没让王璁四人陪着,“你们明日玩去吧,我知道,你手上那些货要出,元宵是最好的时机,我自己去就可以。”
王璁也不把她当孩子看,不觉得她一个人去有什么问题,直接点头应下,“那我和师弟师妹们去卖货。”
潘筠应下,给他们一人一张符箓,“这是定位符,你们拿着,我到时候完事了去找你们。”
王璁惊奇不已,“还有这样的符?我怎么没听说过?”
潘筠骄傲的道:“这是我记忆中的符,书中应该没有。”
因为还没被发明出来。
王璁感叹道:“小师叔,你的上一世可真是道法兴盛啊,莫非不是在大明,而是在元?”
见潘筠脸上没有波动,王璁就歪头,“难道还要更前?宋?唐?不是,投一个胎要这么久?”
潘筠面无表情道:“闭嘴,你怎么都往前猜?请你往后猜。”
王璁就哈哈大笑起来道:“岂能往后猜?时间不可逆,只有前人轮回至今,哪有后人轮回至此的?”因为我们就不在一个时空里,不在一条线上……
潘筠咽下可能会很占用时间的回答,挥手道:“走吧,走吧,你不得提前去找摊位吗?我们分开找。”
王璁没意见,他一个人一个方向,潘筠和妙和一起,妙真则和陶岩柏一起。
三队三个方向。
常州府很大,虽然只需要逛三分之一的区域,但他们依旧逛到了晚上。
夜晚,人数也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街道和河岸两边都亮起了灯笼,整座城都是红色和晕黄色,特别的美丽。
大运河穿过常州府,到了晚上,运河上不仅有画舫舞乐,还有卖各种吃食的小船划过,供画舫和岸上的人选择。
还有很多船只靠岸停着,专门接客人游船的生意。
潘筠拉着妙和在人群中穿梭,掐着手指顺着指引向前,很快就找到了妙真陶岩柏和王璁,“你们倒是快,提前碰面了,摊位找到了吗?”
“看中了三处,但还没定下来,小师叔呢?”
“有一处,是一家绸缎庄门前,”潘筠比划道:“那绸缎庄这么大,足足三间大开门,这一边,和这一边,大概各有三丈长的墙壁,正对大街,和他们家的门口同一方向,我问过了,西边这一面墙壁的位置没租出去。”
王璁听了心动:“这么好的位置他们为什么没租出去?”
“因为他们要求多,租金还高啊。”
她道:“只元宵一天,他们要二两银子的租金,但摊主不能卖绸缎丝绢,不能卖有气味的吃食。”
王璁挑眉,“租金还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