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为渊却笑笑说:“程程生气了?”“没有!”但却是将头偏向车窗外,撅了撅嘴。“程程想去哪儿?”车依旧向前行驶着,方程心中却不明缘由的生了气:“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回家!”方程也恨自己不明事理,明明人家没有错,还好心好意的送自己回来,可自己就是不舒服。什么时候自己变这么矫情了,她现在真想抽自己,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看到高为渊便在下一个路口将车掉头后。方程的嘴角又不禁拂起一抹笑意。这笑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像燎原的烈火,让她情不自禁的心里发甜。高为渊见她微笑,他也笑,沉抑的心变得轻松,说:“你真可爱。”是想说可笑吧!方程不搭理他。到了大桥下,车停了。方程跟着他下了车,凉凉的河风迎面吹来,游人在装满彩灯的船上欢呼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方程对水没好感,但是自从认识了高为渊这个船长后,貌似就没那么排斥了。方程转过身,伸出手指了指河边的屋子说:“我的头发都是在那儿弄成了这样,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去那儿理发!”高为渊却含笑着却摸了摸方程头上毛绒绒的头发,他的兜里正躺着一只蝴蝶发卡。作者有话要说:矫情使人错失良机。嗯,是这样的……生活中的我的确也会犯这样的错误。☆、他很快的收回了手,仍是笑盈盈的看着她。方程顿时觉得他好慈祥……以至于她的话几次到嘴边,可是硬生生的被高为渊那纯良无害的眼睛给逼了回去。她愣了一愣,被风吹痛了眼睛,她低头,躲风,也躲他的目光。高为渊最终也没有说出口,说他就是当年海上她父亲舍命相救的男孩儿。当年高为渊捡起她丢掉的蝴蝶发卡时,上面用来点缀翅膀的塑料水晶已经被摔掉了。他再找到方程后,便用真的水晶石镶嵌其上,打算物归原主。可是,他怕她会从此恨他。回到家,方程整个身体都很松软。方妈从卧室探出头来:“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说要回家吃早上剩下的馒头吗?”“明天吃。”方程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回到房间便扑倒在了床上。戴笑颜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方程失落的说:“没有。”“被拒了啊?不应该啊。”戴笑颜暗自思忖。“是我没有说!”方程打住她乱飘的思绪。“为什么?”“因为……因为,风太大了,怕他……听不清。”方程支支吾吾。你在逗我!戴笑颜狠心道破:“还是怕他不接受啊!”方程干笑。方妈觉得她不对劲,便走进屋来。方程瞄了一眼方妈,立即把手机挂断,裹上被子不吭一声,以此来逃避询问。“你还没洗漱呢?”“不想洗了。”方妈帮方程关好灯,方程才把被子掀开。周遭都是黑色,外面有路灯透过窗帘射在床上。霓虹灯下的高为渊,精短的头帘被河风吹着全然露出了他俊气的眉毛,黑色的西装里是洁白无污的衬衫,他简直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他对她笑,真是对她一种□□裸的勾引!高为渊,方程把这个名字在心头念了数遍。突地她嗅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便蹿下了床。洗完澡,方程再次躺在床上。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再偷懒了。半梦半醒之间,方程好似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听“唰”长长的一声。方程猛然惊醒。声音像是从厨房传来的。老鼠?!觉得不太像。方程好奇的起身,走出卧室,从对面卧室传来方妈轻微的鼾声。她打开客厅的灯,借着灯光看向厨房,只有寂静。她舒了口长气。那应该就是老鼠了。闹出这么大动静,得偷吃了多少东西,看我不把你揪出来!方程已经拿起扫帚,气冲冲的走进厨房。却发现窗台上有黑色的脚印,但窗户被关的好好的。看来,刚才自己听到的“唰”的声音其实是关窗户的声音。方程握着扫帚的手又紧了紧。那么,刚才那小偷究竟是跑了,还是正握着寒刀窝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盯着自己。方程顿时觉得阴风四起,她打了一个寒颤,额上的冷汗顺着两颊流下。如果对方真的拿着刀子,那她就玩儿完了。她拿着扫帚在原地僵了很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去睡觉,如果这小偷还没走的话,他愿拿什么就拿吧,反正家里的东西没有值钱的,存款也没有上万的。如果已经走了,那么她多谢上天眷顾。方程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好像她才是个小偷。盖好被子,将扫帚放到了床边,时刻准备战斗着。她耳听四方,关键是担心睡在那屋的妈妈和姥姥。还好,夜晚就此平静。第二天醒来,方程报了案。可是小偷也只留下了一个泥脚印,因为小区年代久远,更是没有先进的仪器比如摄像头之类的,这就让警察查无可查。方程大掌一拍,心中竟有了勇气。昨天又闯过了鬼门关。数一数这是今年第二次了!看来,今年运势不好。所以……她要表白,不能在憋着了!要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一命呜呼了,那岂不她这个秘密就真烂在了嘴里!只是她再想,怎么跟他说呢?他貌似很忙,不好再把他约出来。况且要她当面对他说:“我喜欢你”,估计她还没说完,她就心跳加快、两眼一瞪、双腿一蹬,猝死了。“怎样用委婉,有内涵,有新意的话说我喜欢你呢?!”方程问戴笑颜。戴笑颜说:“iloveyou!”这一句早就被说烂了!等方程上课时,看到了高数,心中有了答案。她上完课,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反复演算了几遍,决定要发给他时,心果不其然地砰砰跳个不停,莫怕是快要应了她的猜测,心脏骤停?!按着手机键盘的手指抖的好像她犯了癫痫,迟迟不肯按下发送键。戴笑颜看了半天说:“晦涩难懂!”“对于高教授,这就不是问题好吗?”身子发抖连带着她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好好好!”戴笑颜不再和她争辩,自己替她按了发送。叮一声,消息发送成功。中午吃饭,戴笑颜问:“他怎么说?”方程脸色绿绿的。“拒绝了?”“不,是他没有回答。”“哦!是这样啊!”按照经验来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人家再想怎么拒绝。戴笑颜不在说话,乖乖吃饭。一下午方程仍旧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她心灰意冷。这下,不用被人提醒,她也猜了个大概,估计高为渊是真的在想怎样拒绝自己吧!其实,没有那么麻烦的,他大可及时的直接的直白的告诉她,那她就早点儿做好放弃的准备,她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因为这一件事就记恨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方程默默地鼓励自己,即使被拒绝了,也要振作,依然要笑着活下去。但她吸着空气,觉得心尖凉凉的,痛痛的。一直到晚上七点,方程才接到高为渊的电话。看来想好了要怎样拒绝呀。方程做好了准备,接通电话:“喂!”“程程。”他仍这么叫。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而又温柔。“别这么叫了!”都因为这个称呼,才会让她觉得——他喜欢她。“因为我不回你短信,生气了吗?”方程不说话。“看来是啊!我跟你解释,你听一下好不好?”这语气好像是在求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