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又在天人交战。“人族可恨!人族都该去死!鲜嫩的血食,被我吃掉成为我的养分吧。”“这么可怜可爱的人族,真是舍不得伤害。”它发出痛苦的嚎叫:“啊——”这位儒道圣者神色冰冷,手起剑落,墙壁上多了一道剑痕。墙壁上那巨大的蛇身和美女头颅被一道剑痕划过,就像是身首分离了一样。斩杀妖族后,他黑色的眸子冷淡地扫视了庙宇,确定这里没有遗漏的妖族,方才收剑入鞘,径直离去。“你们没去看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在大仙庙的墙壁上划了一道剑痕,刚好在那条大蛇的脖颈处,墙壁上居然还往外渗了绿色的血液。”“该不会这墙壁上的蛇怪是活的吧。”这世上永远不缺好事者,那几个游侠儿近些时日没上山,可是还有其他人往大仙岭和大仙庙去看。看见了大仙庙墙壁上异状的好事者,连忙跑下山去,告诉其他人。“难道是妖精们之间还自相残杀的吗?”“可是明显咱们这大仙岭的黄大仙明明就打不过那蛇妖啊,那也许是黄大仙出去找了帮手。”先前上山的那个游侠儿听见这一幕,脸色都变了,他低声喃喃道:“不会吧,我那日见到的壁画就是那蛇妖的真身?”他身边的几个好友也说道:“没想到那日咱们见到的那个儒生还挺厉害呀。”“我看他那身气度,一定就是传说中修行浩然正气的儒修吧。”“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厉害人物现在在干嘛?要是以后能再见一面就好了。”*这位极为厉害的儒道圣者正独自走在离开大仙岭的山道上,他眉头紧锁,正思忖着,让美女蛇变成方才疯癫模样的会是何人?只要是踏入修行之道的人族修士,都该看出此妖已经成了祸害。此人却没有诛杀美女蛇,而是施下咒术。这究竟是对妖族的一种心慈手软?还是说,此人对妖族的仇恨极深,有了这样的一种恶趣味。谁都知道修真界浩然宗的这位儒道圣者最是严肃端庄,他厌恶妖族,但是从来一击毙命,绝不会故意虐杀妖族。想到这位不知名的修士,他神色肃穆,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悦。相逢是缘广南府,有南山山脉,其中多桂树,又多湖景。正值夏日,孟渡泛舟湖上,举目望去,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她无所谓小舟划到哪里去,也不划船,就懒洋洋地躺在小舟上,头上草帽盖住脸庞,遮住刺目的阳光。这样暖融融又不过分炎热的气候,正适合睡觉。小肥啾也趴在孟渡的草帽上呼呼大睡,遥遥望去,就像是草帽上多了一只雪团儿。忽然,小肥啾感觉草帽被拿开,它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宿主,怎么啦?”孟渡揉了揉耳朵,嘀咕道:“总感觉有人在念叨我。”小肥啾想了想,很心大地说道:“正常,玛丽苏就是这么受欢迎,会被很多人记挂思念的。”孟渡摇摇头,她看到小舟刚好飘到了岸边不远处。她拿着舟楫,慢慢划船,唱着歌:“山花落尽山长在,山水空流山自闲。”
忽然,传来几声琴音,歌声有着琴音相伴,更加悠扬婉转。孟渡回首而望,见清风习习,柳枝轻摇。湖心有一人峨冠博带,正低首拨弄琴弦,为孟渡的歌声伴奏。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她莞尔一笑,改而唱道:“识曲别音兮,令姿煌煌。绣袂捧琴兮,登君子堂。”湖心亭弹着素琴的人抬首,目光看向孟渡划着舟远去的方向,冷淡的目光隐约有些笑意,和歌道:“如彼萱草兮,使我忧忘。”一曲唱罢,孟渡拿着舟楫划水至岸边,回首向湖心亭遥遥挥手,离开了此地。小肥啾蹲在孟渡的肩膀上,歪头困惑道:“宿主,你好像心情很好。”“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人生知己难寻,若是能偶然间遇到一位和歌伴奏之人,已是幸事。”这些对于系统而言,实在是太深奥了,它的豆豆眼出现了转圈圈。“既然是幸事,为什么宿主不去和他交朋友?玛丽苏都是交游广阔,有很多引为同道的好友的。”孟渡轻笑一声,摇摇头:“相逢何必曾相识。若是有缘,日后自会再见。”小肥啾飞得有气无力了一些,询问道:“宿主,你现在要去哪儿呀?”孟渡背着竹筐,竹杖帮着走路,走在山道上。“往广南府的南山山脉去,那里的山上多桂树,还多轶事传说。据说,有人走在山间小径,竟捡到了金块和美玉。这样的奇山,若不经过就算了,若是经过,当然要前去一游。”“那好吧。”小肥啾打了个哈欠,趴在孟渡的肩膀上,不忘提醒道:“宿主,我去升级一下系统。入夏多雷雨,你记得提前看系统面板的天气预报躲雨呀。”说完,小肥啾直接陷入了沉眠。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雪团挂饰。赶了两天的路,孟渡总算是到了南山山脉的脚下。入夏多雷雨,孟渡看了眼系统面板的提示,今日下午就有雷雨。她寻了一处农户人家,叩门相问:“敢问屋主,可在此处暂时歇息片刻?”一位老妪开了门,相迎道:“当然可以,姑娘请进吧。”孟渡刚进屋中,就听忽听一声雷鸣,她转头去看,外面一下子下了好大的雨,还好她提前找了躲雨的去处。她取出一串铜板,递给老妪:“阿婆,多谢你收留。”老妪连连摆手:“我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钱花。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阿婆自己不用,也可以给小辈用呀。”见外面雨正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孟渡与屋中老妪攀谈起来。“我看阿婆年事已高,怎么一人在家中,无小辈在一旁陪伴照料?”老妪正在烧水,她找出家中自制的一些茶叶,给孟渡倒了一杯茶,方才缓缓地说道:“我与丈夫少年夫妻,二十岁那年,他出门去服徭役,为圣人建造登仙台。自此一去不归。我只有一个女儿,一直相依为命。”孟渡并不用技能卡,也能看出来,这间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居住的生活痕迹。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不该问这个话题。老妪许是需要一个倾诉的人,她坐在孟渡的对面,那双苍老的眼睛盛满了悲哀。“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何能让她再去服徭役,赋税便被官府加了倍。前些年年景不好,我日日织布,可是还是不够赋税。还好,当年官府下令,只要能采到祝余草,就可免除一年的赋税。”“祝余草?”“正是。”老妪微微叹了口气:“这祝余草形状如韭菜,会开青色的小花,长在招摇山的悬崖峭壁之上,极为难采。”孟渡端着茶碗,看着眼前茶碗中略显浑浊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