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身为人族竟然有如此奇特的爱好,哈哈哈哈阁下不会与妖族有关系吧?真是稀奇,也不知三垣宗的剑尊知道了有什么感想?或许我们才该是同伴。”“既然是同伴,那就请出来一见!”孟渡用杀气腾腾的目光四处寻找着这个人影,谁准你这么说蓝兔宫主和虹猫少侠的!等这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出来了,一定把他套麻袋打一顿。竟然对她喜欢的纸片人指手画脚!指指点点!大放厥词!简直是罪不可赦!!!那道声音继续猖狂地笑了起来,轻蔑地说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有同伴比较好,一个凡人不配与我成为同伴,和其他人一样成为河底的养料吧。即使你与妖族有关系,现在也是在我的地盘。这一关诱惑不了你,那就下一关见。”它一直以幻象诱惑经过濛江的过往来客,让他们沉溺其中,投江而亡。凡人寿命短暂,所求挥霍无度,美人相伴。这样两关幻境无往不利,没想到竟被眼前这个凡人女子轻而易举破掉。不过,它还有一关。人生在世,可以不追求财色。但是,她一定会有其他想要的东西。既有所求,求不得就会深陷其中。生忧怖,生执念,生欢喜。它在幻境中,就会得到这一部分力量。被迷惑的过江者对幻境中的一切越恐惧、越欢喜、越执着,它借用的力量也会越强大。若是有人最钦佩的是三垣宗的那位剑尊,它在幻境中就能得到此人想象中剑尊的实力。白雾重新缭绕在孟渡的周围。等待白雾散开,出现的是令孟渡无比眼熟的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英俊潇洒。他挂着得体的笑容说道:“孟渡同学是大二就被我司招进来的优秀人才,能者多劳,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孟渡同学的潜力究竟在哪里?这个项目孟渡同学一个月内能给我结果吗?”“加班费?我不是很懂孟渡同学在说些什么?这是公司对你的栽培。年轻人现在不吃苦,还要什么时候吃苦?”“哗啦啦——”濛江的水在天翻地覆。水鬼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忽然间,它看见眼前一道剑光。水鬼化作凡人的皮囊被一道剑气劈开,幻境破碎,它的本体也随之受了重伤。当幻境破灭的那一瞬,孟渡想起了全部,她感觉自己在被愚弄!她很生气!孟渡抬头看了眼金光闪闪的技能【越女剑法·ssr】。她没有随身佩戴名剑,只在腰间悬挂着一只骨笛。昔年她吹笛引走硕鼠,救下自称是三垣宗弟子的清俊少年,用的正是此笛。她取下腰间骨笛,仰首望天。当孟渡抬眼的那瞬间,天上雷霆滚滚,江水断流!越女之剑,一剑可断江!恭候尊驾“轰隆隆——”正在濛江中与妖物斗法的敖云看了眼头顶,濛江之上的天气变得阴沉。北风浩荡沧溟阔,翻空浊浪鼓雷霆。忽然间,他有了一种危险来临前的预感,他化作龙形,拼尽全力,一跃而出濛江。龙首低垂,他见到了极为霸道的一道剑气,从濛江的源头处而来,滚滚不尽的濛江水流被截断。剑气荡涤了濛江之中的一切怨气邪祟。“不——”水鬼以河底亡者的怨气温养自己的魂体,才能在短短几十年,与敖云打得不相上下。水鬼现在真的后悔,它为什么不早早搬家。先是有北海多管闲事的龙宫太子找上门来闹事,现在又是有这样的恐怖存在来到濛江。
被一剑破除幻境,又被一剑打散怨气本源。水鬼心头大震,不禁想呐喊,它究竟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又是惹了哪里来的千年老怪物出山?可惜它再也没有这个机会知道了。骨笛为剑,剑意纵横。濛江水断,水鬼失去了任何力量,接连的几道剑气让它彻底消散在天地间。“结束了。”敖云看着恢复了平静的濛江,眉毛扬起,不知道是哪位修仙者路过此地,帮忙解决了濛江的水鬼邪祟。人常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今日他却见到了能让江水为之断流的一剑。如此惊艳的剑法,难道是三垣宗剑尊恰巧来了凡间界?*孟渡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见江水悠悠,岸边柳枝发新芽。她还在江上坐船。孟渡松了口气,这才是睁开眼睛时正确的打开方式。小肥啾蹲在孟渡的肩膀上,翅膀轻拍她:“宿主,你怎么了?”孟渡摘下腰间的骨笛,说道:“刚刚我一连做了三个梦,简直晦气。”小肥啾一脸茫然:“宿主你不就打了一会儿瞌睡,居然还做了三个梦?是美梦吗?”孟渡微微叹了一声,为自己倒了杯清茗,有些郁闷地说道:“别提了,不知怎么回事,三个全是噩梦。”第一个梦里,她以为自己拿的是大佬倒贴宝物求她加入的无敌玛丽苏剧情,结果突然那布袋子里的东西就转变成超级恶心的怪物。第二个梦里,她甚至还看见了纸片人变成三次元人物,有个讨厌的声音还对着她喜欢的角色大放厥词。第三个梦,直接让孟渡回忆了一下她在前世当卷饼王的往事。小肥啾拍了拍孟渡的肩膀,以作安慰。孟渡抬头望天,打住自己的回忆,把这一团记忆丢回记忆迷宫的最深处。等下到了凤凰台,她一定要多喝些美酒,一醉解千愁。一缕清风送扁舟,顺流而下凤凰台。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敖云站在凤凰台上,见到一叶扁舟顺着濛江水流而下,舟首处站着一个青衣人,吹奏着笛子,风动衣袂,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他拱手一揖,朗声说道:“恭候尊驾久矣,快请上座。”凤凰台上已经设下了一桌丰盛宴席,孟渡入座后,看到地上还摆了几坛美酒顿时眼眸一亮,这个王孙公子还挺上道。见到孟渡的目光,敖云立刻闻弦音而知雅意,拎起一坛酒,打开了封口,为孟渡倒酒。“尊驾请。这是我在家中拿的千年仙酿。”孟渡点头:“嗯嗯嗯。”她知道的!这个就是何伯请她喝的延年益寿养生酒。孟渡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赞叹道:“仪狄再世,杜康还阳,才能有此美酒。”见孟渡已经空杯,敖云站起身,极为自然地拎起酒坛,说道:“我为尊驾倒酒。”连续三次之后,孟渡微微抬眼,侧目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俊朗的王孙公子。今日她一旦酒杯里空了,他不管自己是不是在饮酒,都第一时间站起来,为她满上。如此恭恭敬敬,就像是对待尊敬的长辈一样。她还记得一开始敖云觉得她只是个神棍,对她的态度堪称是倨傲。孟渡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