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也不知道,滚这个字有多伤人,而他每次说的时候,都是她的自尊被践踏到最卑微的时候。偏偏她还得腆着脸,故作轻松——这就是爱情吗?
“下车!”他再次恶言。
窗外狂风裹夹着暴雨怒吼,两人狠狠对峙。
不是他认输就是她,两人总有一个先搬台阶。
当然这次又是夏木棉。
放下手,她低声说:“不碰就不碰,你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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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家已经是夜晚2点多。
夏木棉刚下车就觉得双腿发软,全身绵绵的仿佛踩在云上。
她的身体发着烫,每呼出的气都粗沉。可能刚喝了酒,又淋了雨,她脑子眩晕,忽然一脚踩空。
伊木森走在前面,分明听到她跌倒的声音了,也不回头。
石膏手摔到地上,都裂开了。
她晕乎乎的:“痛……”
伊木森径直走到车库外,拿了遥控器想关门,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
“夏木棉。”他冷声威胁。
里面传来一声痛呼的呻~吟。
伊木森杵在原地好一会,才怒气回返,见夏木棉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着裂开的石膏手,可怜巴巴说:“我头晕,腿软,真的走不动。”
“……”
“我浑身很烫,我发烧了!”
伊木森恶毒地说:“的确骚得不清。”
夏木棉听出了玄外音,挣扎着想要站起,又腿软跌回去。真恨这个时候自己的双腿不争气。
伊木森就这样冷冷看着,一点要帮她的意思也没有。
再她第三次跌回地上时,他似乎表演看够了:“你慢慢来,出来把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