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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祁曜挑眉，手指捏住了何星闪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夫妻情趣，怎么能说是不要脸呢？我的太子妃，夫妻之乐这一道，你还需要好好学习学习呢。”

“我不要。”何星闪嗔了声，拍开祁曜的手，再抬起手，一左一右拍上了他的脸颊，还用力地揉了揉。

两人静静地对视，从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暖暖的笑意，以前从绿屏里看到的冰冷眼眸，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了他的眼睛，轻声呢喃：“你要是这样一直对着我笑该有多好呀。”

祁曜抓住何星闪的手指，吻了吻，笑问：“我什么时候没对你笑过？”

何星闪笑容一僵，刚才太过放松，她竟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她躲开他的视线，为了掩饰异样，胡乱找了个例子推搪过去：“那时你刚失忆，看我的眼神可冰冷了。”

他那个冷漠的眼神，跟绿屏播放的画面在某一个瞬间互相重叠——那是他看陌生人的眼神，而他，会在未来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想到这里，在她心头涌出了难过的情绪。

听到何星闪低落的声音，祁曜的心脏仿佛被刺了一下，有种钝钝的痛，他怜惜地吻着她的眼睛、脸颊，柔声道：“对不起，当时我没反应过来。”

他第一次向她袒露心声，“那时候，我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很难受，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袭击……”

何星闪一直好奇祁曜突发失忆时详细的情况，现在见他主动提起，不由问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祁曜皱起眉，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说：“当时……像是有一股强电流击中了我的脑袋，一瞬间全身麻痹，脑子搅成一团，我还以为自己的脑袋爆炸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婚礼上。”

他的描述实在可怕，何星闪的心不受控制地被揪起，他失忆时的感觉竟然是脑子像被炸开了一样？但事后仪器完全检查不出任何损伤，而他本人也竟然没有跟医护人员讲述这种情况。

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他失忆时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完全看不出他忍受了这么大的痛苦。

想到这里，何星闪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又或者两者有之。

“你当时怎么不说？”何星闪低声问，声音里的痛惜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没什么好说。”祁曜的语气相当平静，“说了也不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