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放手了。
他要留下贺龄音,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予他一生。
贺龄音自然没发现武铮衣服底下的伤口,不过她却看到了武铮嘴角处的伤口。
她讶异不已,这世上还有能打伤武铮的人吗?
正准备问,武铮察觉到她的目光,扯出一个笑:&ldo;不小心磕到了。&rdo;
明显敷衍的回答。
但是显然他不想说实话。
贺龄音心口一堵,便不再问。
今日天气凉快,天上尽是云朵,因此不晒又不热,于是贺龄音没有打伞,被武铮抱上猎风的背上,与他同乘一骑。
武铮带贺龄音去了北疆的草原。
北疆最多也最美的便是绵延无际的草原,夏季正是绿草焕发无限生机的时候,一眼望去尽是勃勃的生机。
&ldo;真美啊。&rdo;辽阔的草原伴随着徐徐吹过的清风,将贺龄音的心都吹开了,一时什么烦恼也都没了,只觉得心旷神怡,开心得不得了。
武铮道:&ldo;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景色,铎都很好,北疆其实也很好。&rdo;
贺龄音嘴角含笑,连连点头:&ldo;嗯,是不一样的。我这会儿反而觉得,北疆更自由,更舒畅。&rdo;
就像此刻,她与武铮驾马漫步在这片草原上,十里都无人烟,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铎都,就必须遵守贵女的行为准则,保持大家闺秀的样子。
武铮也笑了起来,对于贺龄音,他从来很耐心。先喜欢上北疆就好。
&ldo;下马歇一歇吧?&rdo;武铮问她。
一直坐在马车上也很累人,贺龄音肯定受不住。
&ldo;嗯。&rdo;贺龄音也早想下来走走了。
武铮翻身下马,将贺龄音也接了下来。
两人就近在一片草地坐下。
贺龄音以前从来不随便坐地上,可是刚来北疆的第一天就闹得很狼狈,还在山洞过了一夜,现在也毫不犹豫地在草地上坐下,也不管草下就是泥土。她觉得她真是越发像北疆人了。
贺龄音坐下后,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得规规矩矩,看着辽远的前方,她对武铮道:&ldo;打仗的时候,会经常受伤吗?&rdo;
武铮扯了一根草往嘴里嚼:&ldo;你当我铮爷什么人,怎么可能&lso;经常&rso;受伤?我可没那么弱!&rdo;
言外之意,偶尔也是会受伤的。
贺龄音问他:&ldo;那受过最重的伤是在什么时候?多少天才好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