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关于狗粮的报告呗?保证完成任务。”杨凯开始自我感觉良好了,“顺便我在写一份,关于我自己的个人心得和体会,以便供连长您稍作参考。”
“我让你写一份,关于你俩行踪的报告。以便出事的时候,我可以稍作参考。”此时的高韧,脸都气绿了,“还他妈狗娘的报告!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你还想擅自地加上点自己的心得和体会。怎么着,就那么地瞧不起我呗?”
人在怒火中烧的时候,通常是最善变的时候。为了保住这份胜利的果实,鹏飞一边向连长赔不是,一边搂住杨凯的脖颈,三步并两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鹏飞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禁转身安慰高韧道:“连长您放心,我俩的行踪报告,由我亲自执笔,然后,第一时间交予到您的手上。祝您睡个安稳觉。”说罢,鹏飞轻轻地把门带上。
不得不说,鹏飞在高韧的心理,其第一的位置,还是谁都无法取代的。不仅嘴甜如蜜饯,而且还特会办事儿。这让高韧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下来,脸上的颜色也渐渐地由绿色转变为黝黑色。
高韧给鹏飞放了一个小时的假,只可惜,鹏飞在路上就耗费了半个小时。本来鹏飞对韩冰的住处了如指掌,但是,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繁忙劳碌,留在他记忆深处的,仅仅只是韩冰大概的具体位置。挖空心思,他也只能和杨凯去物业的值班室,查看登记记录表。直至站在韩冰家门口的时候,留给鹏飞暧昧的时间,只有10分钟上下。就这点时间,还不如鹏飞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美美地睡上一觉。最起码自己还可以,以饱满的热情,去迎接第二天黎明的曙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鹏飞也没有多想,便弯曲食指,轻轻地叩了几下大门。
“请问您是谁?”虽然韩冰,宅在屋子里面许久,但她说话的语气,仍旧很柔润。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思维幼稚化是恋爱的副作用之一。鹏飞凡胎浊骨,亦不能免俗。
看到杨凯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眼光,鹏飞不禁腼腆地问道:“我是否有点过于幼稚了?”
杨凯摇一摇头,道:“你开心就好!”
鹏飞突然大驾光临,引发闺阁阵阵骚乱。不知道的群众,还误以为是义和团卷土重来了呢?估摸着半分钟左右,韩冰便狠狠地推开了房门,在而后,她也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嗖”地一下,猛扑在了鹏飞的怀里,仿效老树盘根一样,死死地盘住了鹏飞的身腰。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鹏飞的名讳。有点喘,但更多的是浪。
由于杨凯站的位置是门后,一切又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就来不及避闪,以至于鼻梁与大门来了一次史上最为亲密的接触。鼻血肯定是止不住的,搞不好鼻梁骨,还会因此而骨折。到时候,自己又得想方设法,向高韧请上几天的病假。但杨凯关注的重点,并不是鼻梁骨,而是韩冰。因为,鹏飞在自己的面前,不止一次地夸奖韩冰文静可爱、淑性茂质,绝对是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贤妻良母的典范。但是,从现在这一幕看,鹏飞确实有些言过其实了。
鹏飞搂着韩冰,尴尬地转过身去。同时嘴巴贴近韩冰的耳畔,喃喃细语道:“站在我身后的就是杨凯,也是我最为亲密地战友。打个招呼先。”
“您好!”打招呼的同时,韩冰也乖乖地从鹏飞的身上顺了下来。虽然这种亲密的举止不算什么,但也仅仅局限于情侣之间,而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这种举止便显得有点过。即便站在对面的不是杨凯,而是鹏飞的发小穆思光,也是比较难堪的。
化解尴尬的秘诀有十种,其中最常用的便是转移话题。鹏飞笑呵呵地对杨凯道:“你不总是想着,有朝一日,面见嫂子的时候,献上几句肤言吗?现在机会来喽!你就像平常夸奖我那样,夸一夸您嫂子,现在的容貌就可以。”
“人模狗样!”杨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您还别说,人模狗样还真的是一句肤浅之言。只不过,杨凯把平时夸赞鹏飞的肤言,替换成了对韩冰的复制、粘贴。旋即杨凯便反应过味来,急忙亡羊补牢道,“其实,我还可以夸得更委婉一些。”
“其实,你还可以下楼抽上几根香烟。”鹏飞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盒尚未拆封的利群递给杨凯,美其名曰:犒赏。
本来两人在出发之前,便已经商量好一路上形影不离。但是,现在由于杨凯的口误,导致他自己连屋都进不去。没理辩三分,那是对于鹏飞这样的辩论高手而言,对于自己,无疑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与其等待鹏飞主动地关上一扇门,不如祈祷上帝为自己打开一扇窗。价值20元的利群,不就是上帝为自己错过此等遗憾的另类补偿。所以,信仰还是要有的,最起码可以起到一个精神支柱或者寄托的作用。就像印度最伟大的文学家泰戈尔所言——信仰是个鸟儿,黎明还是黝黑时,就触着曙光而讴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