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我走了,你保重。”她随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外面车声响起,拎起皮箱转身离去。
车门关上,引擎声从响起再到越来越遥远,房间里再也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只除了熙熙攘攘的行人说话声吆喝声。
“书兰……”
江吟缓缓睁眼,干涩的眼睛生疼,一抹血色从嘴角溢出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耗尽了她身体。
同年六月,南城已经酷暑难耐,冰块冷饮在酒楼茶楼畅销。
一座大气别致的园林院落,佣人端着几杯冷饮穿梭在走廊上,来到一方亭子,放下两杯,“夫人,少夫人,冷饮来了。”
花曼依接过其中一杯,放到一边,完全没有心思喝,柳眉紧蹙盯着石桌上的罗马棋子,下唇咬了咬,“阿烟,你让我几个棋子好不好?”
巩烟吸了一口烟,红唇冷讽,“一开始一个一个地让,现在要几个几个地让?不下了,你自己玩去。”
花曼依脸皮厚了许多,脸不红心不跳说,“那你打算认输了是吗?”
巩烟:“……”
花曼依把那杯冷饮端到面前,小小搅拌了一下里面的蓝莓,用小叉子叉住一颗蓝莓,嘴上意欲提醒某人,“那今晚是不是……”
后面的话连同蓝莓含在嘴里,被贝齿咬破,浸出香甜的果汁。
不言而喻。
巩烟一愣,不自在地把烟掐了,“我今晚还有事要处理。”
“是在书房么?”花曼依看穿她的窘迫,挑眉,“也不是不可以。”
巩烟语塞,不得已拿起棋子,“……我还没输。”
然而她这一举动把花曼依惹恼,“以往里你可以无条件对我索取,而我对你索取却得赢你,这是什么道理?不下了,你自己玩去。”
把她的话原原本本还回去,花曼依按下火气起身回房,巩烟见状跟上前解释,“依依……你听我说,我们这次回来是因为奶奶八十大寿,我怎么好意思想那些事。”
花曼依头也没回,“那分房睡吧,这样谁也不用想了。”
巩烟:“……那倒也不必如此。”
跨过门槛,花曼依回过身打算把门连同后面的女人也一同关在外面,可谁知这女人伸手挡着,花曼依气恼,索性撇开门不管她。